额?
后墙根的角落,特意留的一个狗洞,
此时一身袍服的大户人家少爷,竟然毫不忌讳,正从外面往里钻,
当然了,苏家不曾养狗,这处狗洞也是闲置许久,并没有什么尿骚污秽味道。
只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偷偷摸摸钻狗洞,
这要是传出去,他苏敬安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哼,你们还知道回来!”
“呵呵,师父!”
嬉皮笑脸的陆远之,急急忙忙从狗洞里爬了出来,
而等在他后面的一男一女,也是被下人从后门叫了进来。
三人排排站,神情激愤的苏敬安,手中就差一根戒尺了,
不过,就算再如何惩罚他们,张进山张公公那里还是要有个交待啊?
“说,是谁让远之进宫的?”
额...,
“我..,”
“我!”
“是我,师父!”
师兄妹三人一条心,好像感情很是深厚,遇到困难也是迎头而上,没有半点退缩,
可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没有听从师父的交待,让陆远之进宫参加造办处的选拔,然后出来在大街上跟兰二打了一架而已,
最多责罚两句,晚上不许吃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有难同当是吧,啊,知不知道你们今天闯了多大祸啊?”
死猪不怕开水烫,还一脸的卖乖讨好,
这可是杀人大罪,这几个孩子怎么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啊!
“哎哟喂,张进山正在满京城的找你们仨,点着名儿的要你陆远之的脑袋,为他家兰二报杀身之仇!”
什么?
杀身之仇,张进山?
一脸乖巧的女孩,率先就是瞪大了眼睛,表示这和他们做好的心理预期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啊,
不由自主就把头侧向了身边的陆远之和江末生,显然,这个女孩不是一个果断之人,遇事也没有多少主意!
嘶,
当中一身墨绿长袍,身形五官较为消瘦的清秀青年,此时眼神为之一凝,张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最右边的白卦青年,稍显圆润的面庞,眉头只是一皱,表示并没有直接被这个消息吓到,
“杀身?师父,您是不是搞错了呀,我们只是打了一架,他...他死啦?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兰二还和他家的下人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是啊,师父,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兰二还好好的呢!”
“爹,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远哥哥就只打了兰二一拳,何况还是那个兰二先欺负我的...!”
陆远之半是回答,半是疑惑的说出了自己的回忆和事实,
另外两个师兄和师妹,也是纷纷开口给他证明。
“你给我住嘴,灵双,带小姐回绣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是,老爷!”
哎呀,
“爹...!”
“小姐,还是跟我走吧,今天你们真的闯大祸了,我跟你说...!”
小丫鬟拉着一身立领粉衣的小姐,就往前院走,
一边还小声的给她汇报白天发生的各种情况。
而自知大事不妙的两个青年,看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师父时,
不由自主的默默低下了露出半边青皮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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