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贺朗犹豫挣扎过很多次。
他也曾向之前关系还不错的高管隐晦的打听过岑西文。
结果所有人都提醒他能不惹岑西文就不要惹岑西文。
岑家发家史没有那么的光彩,岑西文这个人更是一个疯子。
如果这次不是岑董事长病重,也不能把这公司交到岑西文的手里。
贺朗苦笑,这不是他想要招惹,是麻烦找上他了。
在办公室里吵的越发的激烈,甚至闹到所有同事都探着脑袋凑热闹的时候,贺朗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贺先生,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您母亲的住院费用需要缴一下了。”
贺朗抬头看了眼其他人,捂着电话走到了一边。
“加上上个月未结清的,还有这个月已经产生的费用,一共是十万零八千。”
贺朗妈妈的情况很不稳定,还进过几次重症监护室,每次的费用都在增加。
贺朗隔着口袋摸了摸那一直放在里面没有动过的支票。
他之前一直觉得只要他没动过这支票,他在这件事上就还会有余地,但是现在看来,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退路。
一直以来都是。
甚至细说下来,他还要感谢岑西文给他这个机会,不然他连母亲的医药费都要缴不起了。
贺朗自嘲一笑。
人家的二十五岁,他的二十五岁...
呵。
“我知道了,下午我会去医院把钱缴清的。”
医院的这一通电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贺朗妥协了。
反正顶多职业生涯上可能有污点,但是相对的,岑西文给了他副总的职位,只要他一直在这个公司干下去,那污点对他也没有影响。
再不济,还有那一千万...
贺朗硬挤出的笑十分的僵硬,是的,岑西文给钱了,他也收了那钱了,普通人一生哪会赚一千万?这是一场交易,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只是哪怕所有的道理都懂,贺朗嘴角的笑还是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因为岑西文拒不承认挪用了公款,就有专人来查账了。
查完,果然,账面上少了三千万。
和岑西文之前说的数字不差。
只是那笔款的去路早已经不是岑西文的账户,而变成了贺朗的账户。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能深究,所以岑西文在见着那些人查到了贺朗的头上之后,当即就高调的让人喊了贺朗进来对峙。
把贺朗‘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贺朗进办公室的时候,岑西文笑眯眯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在他的旁边,就是早上来找茬的那个男人。
男人抬眼看了看贺朗,问,“你就是贺朗?”
他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摊:“这是你的账户?”
“是。”
“是你挪用了公司的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