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故不得而知,但这时杨器第一次找他,他一边保持着礼貌,一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杨器拘谨地朝王故拱了拱手,一看就是平时应酬很少的样子,看上去十分青涩。
杨器压低了声音道:“王相难道不觉得此事吴王答应地太爽快了吗?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王故捋捋胡须,一边打量着杨器,一边思考着:“老夫其实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也觉得不奇怪;毕竟吴王作为一个藩王和朝廷对比下来实力差距还是很大的,也一时攻破不了庆京,可能他就是带着兵来逛一逛,打打朝廷秋风呢?”
杨器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了。
王故看了他一眼,安慰道:“你放心吧,有太傅出马害怕什么?况且吴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啊,庆京的城墙牢固着呢,凭借着守方的优势,吴王翻不出什么花样。”
杨器不再多说,朝王故拱了拱手,又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站着去了。
王故叹了口气,这杨器是他这么多年来在官场上看的最不懂官场应酬这一套的人了。
得亏是六部尚书之一,得亏出过皇后,不然早就被穿小鞋给撸下去了。
说话又不好听,也不爱笑,还浑水某鱼,整日看着他也是种折磨。
这时,有侍卫进文华殿中禀报那么礼部官员已经回来了,王故也扫去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朝那么礼部官员走了过去。
“陛下,各位大人,”礼部官员一看这么多大佬在这,连忙行礼,“我去了吴王的军营那边,吴王接了圣旨,表示明天或者后天就会退兵。”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差不多了结了。
元琼尚且两步,问道:“阴太傅呢?不是让你去把阴太傅接回来的呢?”
礼部官员苦笑:“吴王坚持不放人,说是等出了京畿道才会放心把阴太傅放回来,不然害怕朝廷食言。”
镇国公李定远冷哼一声:“他竟然还敢觉得朝廷会食言?他一个不忠不孝的无耻之徒,竟然还好意思这么说?等我秦州的兵回来了,我马上就带兵去扫平海洲,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放肆!”
元琼捏了捏拳头,叹了一口气。
礼部官员连忙道:“不过下官虽然没能把太傅大人带回来,但是吴王准许下官去见了一眼太傅大人。”
“太傅大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下官看到太傅大人胸口处似乎有血迹渗出,下官放心不下还特意问过,不过太傅大人说并不是什么大伤,下官看太傅大人脸色如常就没有再问了。”
王故一直很困惑,为什么先帝会任命杨器这个透明人来当顾命大臣呢?难道就因为杨器的姑奶奶是高祖的皇后吗?还是因为杨器长的好看呢?
王故不得而知,但这时杨器第一次找他,他一边保持着礼貌,一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杨器拘谨地朝王故拱了拱手,一看就是平时应酬很少的样子,看上去十分青涩。
杨器压低了声音道:“王相难道不觉得此事吴王答应地太爽快了吗?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皇宫。
吴王副将带着人在宣政殿搜查了一下午,甚至还特地去衙门叫来了几个破案的好手来勘探。
但除了找到了元琼等人故意纵火的证据之外,别的一无所有。
张扶风等太医院的人也被叫过来寻找有没有元琼等人的踪迹了。
当他被吴军“请”到烧得只剩下一个空壳的宣政殿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当然,出于对元琼的缅怀以及医者的职业道德,他也在认真地搜寻着痕迹。
绝对不是因为宣政殿内站着一队虎视眈眈的吴军甲士。
很可惜,没有发现,甚至连烧剩的骨头都没有。
张扶风内心隐隐有些疑惑,这宣政殿的一些东西都没有被完全烧没了,至少还有个残骸样子的东西在,但是元琼他们一行人竟然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按理说,起码会有人形的残骸留下。
可是,不管是私人的物品,还是坚硬的骨骼,统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