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他是短期的,很快就回来了。”崔铭生挤出笑,看了一眼手表道:“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先过去了。”
“铭生,你平时上班没空,等到了国庆假期,带雪儿去新疆看看周宁呗,不能给男人过度的自由,会酿成大错的,听我的没错的。”
付甜甜不放心地交代着,崔铭生连声答应,匆匆离开。出了饭店的门,崔铭生的脑子里只剩下手头上要干的工作,必须加快工作效率,才有那么一点点好意思跟处长提出下午早走。
这边路璐和付甜甜也准备各走各路,路璐又接到了几个咨询电话,咨询者会去所里等她,算了一下约定的时间,动作快一点,还可以回家见路同舟一面。
付甜甜本是不在乎晚到一分钟被扣二百块的公司制度的,但今天不同了,公司要裁员,就算装也要装成勤勤恳恳的职工形象。如果被裁掉,她的门面就没了,一个女性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再重新找工作并非易事,不在招聘公司人事一连串的婚恋家庭问题中被口水淹死就是幸运的了,于是也匆忙走了。
两人分开时,付甜甜问了一嘴:“那胡舍到底是什么来头,敢情她家里的钱花不完的啊。”
路璐道:“听说她家里是开加油站的,前些年房子还没涨价时,她父母投资了几幢楼。”
“怪不得全身上下一股铜臭味,哎,她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她还要工作?”
“她结婚了吗?”
“离了,后来又结了吧。”
“现在的老公干嘛的?”
“不管她老公干什么,对她的人生有改变吗,毕竟几幢楼摆在那呢。”路璐不愿在背后多加议论,用这句话结束了八卦。
付甜甜仰望正午灼热的阳光,通透地看穿了贫富差距,富人的积累像滚雪球,财富越滚越多,穷人的消耗像老鼠进粮仓,钱花的再慢,那也是越花越少。
像她的父母,就算一辈子每天都忙二十四小时,勒紧裤腰带,又能如何,永永远远不能让她过上胡舍的生活,所以说,原始积累太重要了。
所以说有钱人的生活太遭人嫉妒了。大学时的生活渐渐地像画卷般拉开,那年头大学里的同学,不管是来自大城市,还是她这样来自小县城的,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装束多是来自校门口的小店、服装批发市场,大品牌的话,不外乎森马、美特斯邦威、以纯之类。
但个别的,胡舍之流并不入流,她穿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说不出哪里特别,但就是特别好看。她的发型逃不过流行的离子烫或者大波浪,但就是比别的女生多一份韵味,她长得不漂亮,成绩不好,没担任班干部,却飒成大姐大。
没错,她在大学里时就是这番“社会我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