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说:“弟子错在不该隐瞒不报,被这洞里长老的话搅乱了心智,竟第一时间对华山剑术产生了怀疑。”
岳不群冷哼一声:“你知道错就行。不过,你却没弄清楚你到底错在哪里。”
令狐冲低头:“弟子愚笨,确实不知错在哪里。”
岳不群冷笑着说:“你令狐冲在外闯荡了一些名声,便不知道自己是华山的弟子了。要知道,我们华山一脉,最重的便是内功,其次才是剑术。你一味只是在剑术上追求极致,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堕入魔道了。你看看你莫师弟小问,他如今内力上已经远远超过你,你这半年来,内力上却毫无精进。你在思过崖思的是什么过?修的是什么功?难道我华山的内功心法竟入不了你令狐大侠的眼中,这墙壁上的招式竟比咱们华山的招式还要吸引你?”
令狐冲慌忙开口说到:“弟子怎么敢!弟子一时迷了心窍,竟被这魔教留下的花言巧语蛊惑了心智。弟子千错万错,但求师父责罚。”
宁中则宽慰岳不群说:“师兄,冲儿他也是不知道当年那剑气二宗争斗的惨烈。他经历的少,又认不清这些魔教之辈丑恶的嘴脸,才一时之间受了迷惑。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莫问也在一旁帮腔说:“是啊,师父,大师兄他不过一时之间受了蛊惑,现在也想明白了,这一次就饶了他吧。”
岳不群冷哼一声:“他想明白了?怕是还糊涂着的吧!”
令狐冲见状,更低头不说话了。
宁中则在一旁继续说:“师兄,冲儿到底还年轻,也是刚发现这个山洞,到底不知道轻重,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岳不群继续哼到:“也罢,不过,冲儿、小问,你们可得清楚,华山一脉,重内功不重剑法,所以千万莫学差了。”
说完,他又忍不住将华山过去的种种是非给两个徒弟讲了一遍。令狐冲听得冷汗淋淋,听完之后,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说道:“师父,弟子再也不敢了。”
他心里算是明白了,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倘若自己内力上来了,一切破绽都可以变得不是破绽。至于这些墙壁上的破解招式,在他看来变得十分可笑起来。
岳不群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点头笑了笑。他自然清楚,自己这个大弟子最是孝顺不过,倘若能再规矩一些,就更好了。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另一位弟子,却见他盯着墙壁上的招式若有所思,皱着眉问到:“小问,你在想什么?”
莫问扭过头,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启禀师父,我在想,既然五岳剑派的剑法都在这里,能不能利用这些剑法和其他四岳搞好关系。”
岳不群眼中闪烁了一下,但旋即呵斥到:“你胡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怎么能想着利用这个词?”
莫问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他师父这般说,他也没什么话可以讲。
这件事就过去了。
岳不群又细细地将墙壁上的图画都看了一遍,扭头吩咐自己夫人之后寻些笔墨将这些招式记录下来。之后,他又教训了令狐冲和莫问一顿,这才心满意足地下山了。
莫问借口想要多看看华山失传的招式补全自己的现在的境界,岳不群也不以为意。莫问越厉害,对他们华山而言就越有利,他巴不得莫问现在突然有所顿悟继而一跃冲天呢。当然,他太相信莫问的实力了。
莫问将此间的剑法都细细看了一遍,扭过脸,见令狐冲有些怔怔地坐在那里。他走上前,问:“大师兄,你在想什么?”
令狐冲回过神来,看了莫问一眼后又叹了口气:“小问,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在你们来之前,我看到这些魔教长老留下的破解五岳剑派的招式,竟然被吓得心神不宁。倘若不是师父的那一番教导,怕我现在真的就会走火入魔了呢。”
莫问笑到:“大师兄,你想多了。”
他有心卖弄自己穿越之前看到的东西,因此忽视了系统莫语在脑海里的吐槽,咳嗽一声继续说到:“你知道吗?剑法和内力是相辅相成的,内力到达一定境界固然可以无视一切招式,但遇见同级别的人还是需要依靠高明的剑法来克敌制胜。”
令狐冲点了点头,但又疑惑起来:“可是,那这样不还是会被克制吗?就像这些魔教长老一样,到了他们那个境界,纵然你剑法高深,依旧能找到破解之法的呀。”
莫问摇着头:“大师兄你又错了,招式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咱们华山剑法本来就是先辈们在观看华山的时候悟到的一些招式,脱离了我们日常练习的招式就不是华山剑法了吗?你和人比武,就一定要规规矩矩把招式依次使一遍?不用剑使出来的就不是华山剑法了?所以克制又如何?那些规规矩矩施展剑法的人才是笨蛋呢,剑在手上明明可以使出千万种变化,为什么还要偏偏只拘泥于一招半式呢?”
令狐冲恍然大悟,瞬间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他不由得佩服到:“小问,你这可是比大师兄懂得更多了。”
莫问只笑笑,不说话。
系统在他脑子里打字吐槽到:“宿主,你装得太过了,这些道理你还不懂呢,就拿来数落别人?。”
莫问只笑笑,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他耳朵隐隐听到外面有一阵短促的呼吸声,但很快又消失了,他摇了摇头,接着拍拍令狐冲的肩膀,笑着说:“好了大师兄,我也该下去了,你好好继续闭关吧。”
说吧,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