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径自转身,厉声问到:“是谁在华山放肆?”
话音还没有落下,远处便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哈哈,岳掌门,左某来迟一步!”
定逸起身,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左冷禅?他来做什么?”
她扭过脸,不满地问岳不群:“岳掌门,你也邀请他们嵩山了?”
不待岳不群说话,莫问便站在那里笑着对定逸师太说:“师太,我们自然没有邀请嵩山,只是左掌门他老人家消息灵通,怕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定逸点了点头,这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他们正讨论着什么,左冷禅便已经出现在正气堂外,他的身后,是陆柏等人,其中独臂的费彬恶狠狠地盯着莫问。显然,他还记得断臂之仇。
岳不群和定逸师太起身相迎。岳不群一脸笑呵呵地说:“左师兄,好久不见。”
左冷禅冷哼一声:“岳掌门,确实是好久不见。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华山可是风光的很呐。”
他扭过脸,看向站在那里的莫问,还有令狐冲,冷笑着:“这便是我岳掌门的两个弟子吧,哪个是莫问?哪个是令狐冲?啧啧,当真是少年英才,我们嵩山怎么没有这样的青年才俊?”
岳不群笑呵呵地说:“左师兄过誉了,你们嵩山人才济济,怎么会比不上我华山这两名弟子呢。”
左冷禅笑了笑,便转过身来看着定逸:“师太,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定逸冷哼一声:“岂敢比得上左掌门你,这么多年倒是变化挺大的。”
左冷禅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岳不群打哈哈说:“左师兄、定逸师妹,外面风大,咱们屋里面坐坐。”说完,便不由分说地领着左冷禅和定逸等人一起进到正气堂内。
莫问笑嘻嘻地站在那里看着众人涌入正气堂,嵩山众人一个个瞟过他的目光大都被他忽视掉。唯有费彬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这也是因为费彬那种恨不得吃掉他的眼神所导致的。
看来自己得找机会弄死他啊。
莫问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在暗暗地想。
不怕贼光顾,就怕贼惦记。有一个对自己仇恨特别大的人一直惦记着自己,这种感觉总归不好。
“宿主你要淡定,以后你得罪人的机会多了去了,总不能每次都大开杀戒。”
系统莫语又开始刷自己的存在感了,仿佛一个长辈在教导自己的晚辈一样。
不知为何,听完它说的这些话,莫问脑子里总想起莫语那个笑呵呵的胖子形象。还真像自己的某个长辈。
莫问摇摇头,把这个可笑地念头抛到一边。
他的目光旋即转移到正气堂内。
左冷禅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座的左侧座椅上,陆柏和丁勉则站在他的身后。
岳不群见状,也只好坐在正座的右侧座椅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宁中则示意大徒弟令狐冲站在他的身后,自己则坐在了右侧第一把座椅上。
定逸坐在了左侧第一把座椅上,费彬坐在她的身边。她扭脸看了一眼费彬,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费彬也无意理会她,他目光阴沉狠毒,只是一个劲儿盯着莫问看。
莫问正走向自己师父身后,见状顿住身形,转身笑嘻嘻地对费彬拱手弓腰,一本正经地说:“费师叔,当时弟子并不知道墙上的是您老人家,还以为是哪个登徒浪子,结果不小心伤了您老人家的胳膊。您老人家速来大度,还请原谅师侄则个。”
他话音刚落,岳不群便冷着脸呵斥他到:“小问你胡说什么,你费师叔向来恢宏大度,岂会在意这些小事?还不赶快站回来!”
他说完,便转身对左冷禅一脸惭愧地说:“左师兄,我这徒儿顽劣不堪,还请左师兄多多包涵。”
左冷禅笑着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贤侄速来行径令人钦佩。费师弟和他的误会都是小事,我不会在你们华山计较什么。”
莫问这个时候已经站到岳不群的身后,闻言撇了撇嘴。左冷禅嘴上说的挺好,但实际上出了华山怕还是会找自己的事情的。
果然是一个颇有城府的掌门。
岳不群刚想说什么,就见左冷禅忽然问道:“岳掌门,听说你前几日飞鸽传书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和泰山派的天门道长,说是有要事相商,不知道是商量什么事情呐?为何我嵩山没有收到你的飞鸽传书?”
他话音刚落,屋里瞬间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岳不群,不知道这位华山派掌门该如何回答。
岳不群捋着胡须笑着说:“哈哈,左师兄,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弟子新学了一套剑法,岳某不才,想在几位师兄妹面前显摆显摆。这等私事,就不劳烦左师兄您了。不过左师兄今日能来我华山,也是我华山的荣幸。这样吧,我就让我那大弟子给左师兄你演练演练。”
左冷禅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大弟子所学的是什么精妙剑法,竟能够让你这样大费干戈?”
岳不群笑而不语。
定逸师太插嘴道:“原来如此,岳掌门,不如让贫尼也看看令狐贤侄新学剑法,贫尼对贤侄的新工夫也期待地紧呢。”
岳不群捋捋胡子,笑着说:“既然师太也有心,那冲儿,你就给大家演示一番吧。”
令狐冲在身后拱手,接着却有些犯难。他迟疑到:“启禀师父,弟子这剑术要是自己练起来是看不出其中奥妙的,非得有个对手才行。”
岳不群还没有说什么,站在左冷禅身后的丁勉便冷笑着说:“哼,你这倒装得挺像样子。怕不是怕被人戳穿你这西洋景吧。我说,令狐冲,你赶紧给我们练练什么狗屁的精妙剑法,别在这挑三拣四的。”
令狐冲忽然笑着说:“既然这样,丁师兄,不妨咱们俩比比看?”
左冷禅一拍座椅的把手,转身怒斥道:“放肆,丁师弟你怎么能跟一个晚辈这样胡闹?”
他早得了消息,令狐冲最近功力大涨,怕已不再丁勉等人之下。丁勉又是一个自大的性子,要这么下去,怕真的会栽在令狐冲手上。
他这样一训斥,丁勉虽然不服气,却也不在说话。
岳不群见状,便笑呵呵转身对左冷禅说到:“左师兄,何必动怒。小徒虽然顽劣不堪,但他的那套剑术,当真是见招拆招,非得有人和他比试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这样,我让我另一个弟子和他对战,这剑术中的奥妙,大家一起看看吧。”
说完,他便转身对莫问说:“小问,你和你大师兄比比。”
说完,趁大家不注意,他朝莫问使了一个眼色。
莫问会意,便躬身称是。他起身的时候,眼睛看了看定逸师太,见对方也在看自己,便笑了笑,眼神若有所指。接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真恶心。”莫语在他脑海打字到。
莫问却不以为意,他这具身体年龄还小,按照前世来计算的话,还是一个未成年呢。一个未成年的顽劣之举,又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