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他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一虽然很小,莫问却听得清清楚楚,一直到某个大石头后面停住,这才强无声息。
于是他悄悄走了过去。
刚刚来到大石头便,他便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于是他纵身一跃,接着伸手一探。
大石头后面隐藏的人正准备探出头查看动静,却不料莫问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怔,便错开了躲避的良机,接着竟被莫问一把抓住。莫问另一只手抓着剑鞘重重一点,便点在对方的穴道上。他再一看,却发现是一个嵩山派的弟子。
果然如此。他站在那里,冷笑道:“兄台没事来我思过崖做什么?”
嵩山派的弟子眼珠子转了转,却找了一个借口:“那个,我,我走错路了。”
莫问嗤笑道:“走错路竟然如此鬼鬼祟祟,我看你是魔教混进嵩山派的奸细吧。”
嵩山弟子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你,你血口喷人!”
莫问笑到:“我怎么血口喷人了?你要不是魔教的奸细,为什么偷偷摸摸来我们华山后山?莫不是你受了谁的指派,来我们华山搞破坏来了?”
嵩山弟子一听,便知道莫问这是从自己身上找借口来找嵩山的麻烦的。他便不再开口,把头也别了过去。
莫问却摇了摇头,一旦被自己抓住了,嵩山派这回是要被落下面子了。毕竟这里是华山,可不是他们嵩山的后花园。
就在这时,岳不群、定逸师太还有自己大师兄刚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莫问眼尖,看到定逸师太手中正拿着一个小册子,便知道定是自己师父拿当初抄写的一些剑法秘籍来做人情。
他眼珠子转了转,便开口喊道:“师父,我这里抓住一个奸细。”
定逸师太闻言,立刻将册子塞到自己衣服里。而令狐冲则转身又走进山洞内。
岳不群走了过来,见莫问抓住的是一个嵩山派的弟子。他没好气地说:“小问,你抓住这个嵩山派师侄做什么?还不解开他的穴道?”
莫问却说:“师父,可不能解,刚刚这个人鬼鬼祟祟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一定是魔教的奸细。”
岳不群皱着眉头:“嵩山派就是嵩山派,怎么扯到魔教身上了。那魔教的人一个个奸猾似鬼,怎么会轻易被你抓住。赶快解开,随为师一同找嵩山派的左掌门解释清楚,莫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定逸师太走了过来,闻言却是冷笑道:“一定是要找他左冷禅的,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教徒弟们的。竟然毫无规矩,摸到华山的后山来了。难道这华山也是他们家的,可以随意逛来逛去?要是这样,他干脆自称为五岳掌门算了。”
岳不群笑着说:“师太切莫激动,左师兄这盟主当的,太过尽职尽责了,竟然还想着咱们其他四派里的一些琐事。只是啊,华山派就那么多人,没多少琐事,我看,还是亲自说明的好。省的他总惦记我们华山。”
定逸冷哼着说:“要不是恒山一派都是女流之辈,而他左冷禅又怕人背后说闲话,否则的话,恒山也要被他管上一管呢。”
说完,她便和岳不群一起径自下山去了。
莫问见状,便忙点开这名嵩山弟子的穴道,却反手抓住他,将他生往下拽去。那嵩山弟子屡次想反抗,却被莫问狠狠地制住,动弹不得。无奈之下,也只好被莫问生生地拽了下去。
这边,左冷禅刚在吩咐丁勉和陆柏要做些什么,却听到定逸师太在屋外大声喊到:“左掌门,这是你教的好徒弟!”
他急忙起身走了出去,却看到莫问抓着一个嵩山弟子站在那里,他的身边,却是怒气冲冲的定逸和一脸沉稳的岳不群。
丁勉也跟了过来,见状,便站在那里吼道:“莫问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抓我嵩山派的弟子?”
莫问笑着说:“我可不是随便抓的,你们嵩山派的人太不老实了,竟然偷跑到华山禁地。我怀疑他另有图谋,很可能是魔教派来的探子,便想过来问问左掌门,他是不是魔教的探子。”
陆柏冷笑着说:“你随便说华山禁地便华山禁地了?随便说他是魔教的探子就是魔教的探子了?你莫问做事也太过霸道了吧?”
莫问还想说什么却被岳不群制止了,只见他捋了捋胡子,笑着对左冷禅一拱手道:“左掌门,我徒儿有些顽劣。见贵派的这位少侠误闯我们华山禁地,便以为是魔教派来的探子。这里,岳某给你赔不是了。这位少侠,我就转交给你,却宽待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吧。”
说完,他便示意莫问放人。
莫问见状,便只好将人松开了。那位嵩山弟子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一眼莫问,接着便走到嵩山的队伍里。
岳不群见此,便拱手说:“事已至此,我就不打扰诸位休息了。”
说完,便带着几人离开了这里。
左冷禅冷冷地看着一行人离开,接着咧开嘴笑着说:“好你个岳不群!”
只是他的眼中,却多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