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问的一声喝问,大厅内瞬间竟安静下来。一时之间,暗地里说话的那一位也不敢说什么了,显然有些忌惮。
而天门道长也借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哼道:“反正,泰山派的香火不能在我这里断绝了,你们谁想投靠嵩山,敬请去投靠吧。我泰山,就当没有你们这样的人!”
左冷禅皱了皱头,他缓缓开口说道:“天门道长,你这就不对了。五岳并派是人心所向,岂是众位有了投靠我嵩山的心思?我左某人从来不做危急五岳派的事,你莫要误会了。”
他扭过头,看向岳不群,笑着说:“岳掌门,你说如何?”
岳不群看着左冷禅,淡淡地说:“左掌门心是好的,不过五岳剑派合并一事,如今看来却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我看,不如我们还是搁置再议吧。”
左冷禅见状,扭过头看向定逸师太,还未说话,并听到定逸师太冷哼到:“左盟主,我恒山都是女弟子,就不掺和什么并派的事情了。”
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原本是闭上眼的,此刻竟也睁开眼,赞成到:“却是如此,咱们五岳派并派一事,多此一举了。”
左冷禅见状,便知道这一次是自己计划落空了。他便冷哼一声,不再提这件事情。接着,他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并派的事情那就从后再议吧。不过还有一事,我左某当了这么多年的盟主,也是该换个人当当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位掌门想要当这个盟主呢?咱们五岳向来以实力为尊,这一次,又有谁能够独占鳌头,成为下一位五岳盟主呢?”
众人心中一凌,却知道这是左冷禅赤裸裸的阳谋。这五岳当中,又有哪位掌门的实力比得过他呢?
一时之间,众人暗暗发苦,明知道这盟主多半会被左冷禅夺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就在这时,岳不群却哈哈大笑起来:“左掌门,我看不如这样,既然是选盟主,也可以让弟子代师父出战。岳某不才,就让我徒弟令狐冲和莫问代我参战吧。”
左冷禅冷笑到:“岳掌门,怕是不妥吧,倘若如此,这徒弟要是当了五月盟主,你这个师父又岂能受他节制呢?这岂不是让徒弟背负一个违逆师父的罪名吗?”
岳不群笑着回到:“怎么会呢?倘若他们要是有一个有幸当了盟主,这华山掌门一职让给他便是了。”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众人的惊呼。令狐冲更是当即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弟子岂敢这般冒犯。”
莫问见状,也跪在地上说:“请师父收回成命。”
另外几个掌门见状,也不由得暗自纳罕,这岳不群竟能牺牲自己?
岳不群转过头看着两位弟子,柔声说道:“痴儿,为师一心光大华山派门楣,你们倘若能当上五岳盟主,为师岂能为了一己之私断送华山光大的机会呢。冲儿、小问,快起来,莫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心意。”
令狐冲见状,泣道:“师父,弟子怎敢做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请师父收回成命。”
岳不群忽然怒喝道:“令狐冲,你莫不是要气死师父才行?为师一心光大华山派门楣,为了这个心愿,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你令狐冲难道要让我华山派光大的希望就此被扼杀到摇篮当中?你这是孝顺吗?你这是忤逆啊!”
令狐冲见状,吓得急忙磕头说:“师父,弟子不敢。只是,弟子做不到这等忤逆的事情啊。”
就在这时,莫问突然将他拽了起来,沉声道:“师兄,你魔怔了?你纵然是当了华山派掌门,师父仍然还是你师父,莫不是你以为你当了掌门就断绝师徒关系了?更何况,咱们师父这些年为华山操劳不已,你难道不想让他好好享受几年?大师兄,你不要在这里陷入到魔怔了,光大华山门楣是咱们师父一直以来的愿望,你岂能不听师父的,让他这个愿望落空?”
令狐冲一怔,方才恍然,接着有些羞愧地对莫问说道:“还是小问你想得通。”
接着,他一脸羞愧地看着自己师父:“师父,徒弟知道错了。”
岳不群冷哼一声,接着赞赏地看了看莫问一眼,心里想,还是小问理解我。
殊不知,莫问这也是不得已。他心里想着,倘若不能这般让自己和令狐冲上场,自己岂不是不能和左冷禅比试了,那自己的扭曲值不是得不到了。毕竟,有一个抽奖机会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顾一切要拉令狐冲起来的原因,他可不想最后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就灰溜溜地离开这里。
定逸师太见状,不由得赞叹道:“岳掌门,你为了华山当真是鞠躬尽瘁啊,贫尼敬佩。”
天门道长也点头说:“还是岳掌门看得开,合该华山当兴啊。”
就连莫大也睁开眼看了看岳不群,接着说道:“岳掌门,不错。”
就在这时,陆柏冷笑着说:“五岳派选盟主,原本就是掌门的事情,若是按照岳掌门这般,岂不是任意一个五岳弟子都可以竞选盟主了?”
岳不群笑着说:“如果你们嵩山有什么俊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左掌门舍得让出掌门之位就行。”
他为了广大华山门楣,一切都可以豁的出去,自然是要极力让令狐冲和莫问去参加比试。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和莫大先生毕竟都受过华山派的恩惠,也都对左冷禅近些年的行事颇为反感,自然也赞成这般而为。无非是华山和嵩山争夺这个掌门之位,与其让野心勃勃的左冷禅继续当五岳派的盟主,还不如选华山派的令狐冲或者莫问来当这个盟主比较好。
因此定逸师太便点头说:“贫尼觉得可行,五岳剑派向来以实力为尊,这么多年都是咱们这些老骨头在为五岳剑派操劳,也是时候该换些新鲜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