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抓住阿朱的手,拍了拍她肩膀。阿朱看着他,突然没来由地发了点小脾气:“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乔峰笑到:“我就不是这样。”
阿朱看着他,不知怎的,蓦然产生一种感动。她眼里的这位大英雄,才真正正正是属于她自己的。
莫问捋着胡子,突然故作高深地掐指一算:“啊呀,王爷这一去怕是有血光之灾啊,这位马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这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啧啧王爷可要吃亏了。”
“她敢!”
阮夫人顿时瞪着眼前说道,“亏王爷还念旧情,这姓康还真不知道好歹!”
阮夫人扭头看了看阿朱和阿紫,笑着说:“阿朱、阿紫,咱们一起去给你爹撑场子去,要不然,这姓康的还不知道会给你爹设下什么迷魂大阵呢。你那个爹爹啊,怕是会吃大亏的。”
阿紫笑嘻嘻地说:“娘,你这是不是去捉奸的?”
阮夫人白了她一眼。却娇笑着拉着阿紫和阿朱的手一起走出去了。那架势,倒真如正房太太去捉偷人似的。
乔峰扭过头看向莫问,他却笑眯眯地说到:“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段王爷倒是深得其中三味。只是啊,马夫人那诡计多端的女人,终究段王爷还是要吃她的亏的。”
乔峰闻言,只是叹了口气:“这马夫人还真是不守妇道,不过我这个未来的岳父也实在似的。唉,老道长,咱们也去看看去吧。”
段正淳脚步轻快。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年轻时匹马闯荡江湖的景象。那时江南梅子季节,雨落在曲径小桥,人走在若耶溪边。一把油纸伞,一件红袖衣。那一年他与她邂逅,虽则短暂,却留下不少旖旎的回忆。
想到这里,段正淳恨不得两脚生风,快一点赶至马夫人康敏那里。
他身后,阮星竹和阿朱、阿紫姐妹二人一路悄悄跟着,时不时躲在树的后面防止段正淳回头。只是,这段王爷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喝得多了些,竟浑然不顾忌身后是否有人跟踪。又或者,他不介意这件事罢了。
而三人的身后,不远处,乔峰正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他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显然脚下功夫也不差。而莫问,则如一缕风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身边。若说乔峰还需要蹑手蹑脚,莫问则随意的很。这个轻功浮云追月已到了触类旁通地步的老道士,仗着一身修为走得很是轻松随意。就连他身边的乔峰都忍不住扭头看他几眼,暗暗佩服这位老道长的轻功。
段正淳仿佛有灵性一般,很快便找到马夫人寄宿的小院,说来也怪,这里今晚竟只有她一人。看着屋内那个独坐窗前对镜梳妆的马夫人,段正淳仿佛偷腥的鱼一般丝丝地盯着马夫人。他站在那里,看得满脸陶醉,忍不住又伸手弄着自己鬓边的那缕长发,笑着说道:“好一个窗前美人夜梳妆,敏敏你可是看醉我了。”
马夫人身子一顿,侧过身来看向院子里站着的段王爷,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死人!”
她嘴里吐出一句幽怨,眼睛里闪过几丝盈盈的光芒。这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让段正淳不能自已,径直推门而出,上前一步从后面将马夫人抱在怀里,狠狠地嗅了嗅她头上的香味。他一脸满足的样子,笑着说:“多年不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那般惹人怜爱。”
“多年未见,你还是这样油嘴滑舌。”
马夫人慵懒地躺在段正淳的怀里,眼睛半眯着,嘴巴却弯了上去。
段正淳笑着,手已经自觉地握在那半露的丰腴上:“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让人陷在温柔乡里。”
马夫人轻嗯了一声,伸手将段正淳的手向里摁了摁:“那刀白凤做了这么多年的王妃,竟然还是没能让你满足不成。你这个色中饿鬼,竟然还是这般饥渴?”
段正淳笑着说:“怎么会呢,我也是看见你了才这般饥渴难耐,若不吃了你,怕我会一直渴下去呢。”
马夫人咯咯笑着,这声音让段正淳心里更如猫挠的一般。他有些呼吸急促,但马夫人却故意似的拦着他。
眼看二人这般就要陷入到某种不可知的禁地,躲在房子后面角落里的阮星竹眼睛里含着怒火,就要闯进去。只是,她们三人突然被人点了穴道,在那里动弹不得。
远处,丐帮长老白世镜正朝这里走来,他愁眉不展,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今日,注定有一场好戏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