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小苹果,再次从唐灿的口中唱了出来。
而且,许是酒气上涌,唐灿一边唱,一边蹦蹦跳跳的,玩儿的不亦乐乎,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看法。
高银柳的眼中,多了一层雾气,心中感动不已。
公子他……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何其……
“好了,收摊。”
唱完了最后一句,唐灿笑眯眯走到高银柳的身边,笑道:“走吧,回家。”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学子们,一个个吹捧不断。
就连方孝孺,也不能免俗。
公子哥儿,眼神更是炽热!
女帝的心,有些酸,声音有些幽幽:“好好的男人,非要喜欢人妖!”
上官婉儿,同样心情低落:“圣上,奴婢的心,碎了。”
女帝:……
“唐御史,老夫,老夫……”
方孝孺站在唐灿的身前,激动的胡子都有些颤抖,好半晌,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老夫想为御史的诗词做注,不知道唐御史是否允许?”
“不行!”
唐灿干脆利落,一口回绝。
方孝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这还是,他头一次和活着的人申请做注解,居然会被人拒绝,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拒绝的这么干脆。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
毕竟,能写出如此多的传世佳作,唐灿何须别人为他做注?
只可惜,他想错了。
“诗词歌赋,不过小道,于国无益,浪费那个时间,做什么?有时间,看看史书,读史明智!你要有空,不如为史书做注!”
“诗词歌赋,不过小道……”
在场之人,不少人都喃喃自语。
接着,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他们梦寐以求的文魁,在唐灿的口中,只是一个小道。
倘若唐灿一开始说,他们绝对不会认同。
甚至,能把曾经这么说过的唐灿的父亲唐雎再次拉出来鞭尸、辱骂、嘲讽。
可是现在……
所有人,哑口无言。
远处,谢安石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嘴角带着一丝苦涩,自言自语:“唐雎啊唐雎,你当谥文正!明日朝会,老夫为你正名!”
不为别的,就为唐雎能有唐灿这么优秀的儿子。
一直以来,文官都有一句话,叫做“死当谥文正!”
文正,就代表着文官谥号最高!
恐怕,唐雎泉下有知,也会老怀安慰。
高元一,脸上笑容更胜,眉开眼笑,心中自语:“银柳啊,你的夫君,就是唐灿了,为父很开心,要给你准备嫁妆了呀!”
现在,高元一非常庆幸自己一直以来为高银柳营造的男性身份。
若非如此,想要撮合唐灿和高银柳,还有些麻烦。
好,好,太好了!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
“老夫宣布,本届洛水雅集,文魁乃是唐灿,唐御史!”当世大儒方孝孺,在终于写完了唐灿刚刚用来砸人的诗词歌赋之后,神情激动的说出众所周知的答案。
一众学子,洛水河岸的吃瓜群众,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纷纷高呼“唐御史当之无愧!名副其实!”
唐灿皱了皱眉,有心说一句“无聊”,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迟疑之际,方孝孺继续说道:“唐御史言称‘诗词歌赋’乃小道,于国无益,老朽……甚是赞同。故而,以后的洛水雅集,老朽不再组织。”
“明日起,老朽将在弘文馆中,为史书做注。”
说完,方孝孺又转头望着唐灿:“唐御史,少不得,老朽到时候要向你请教。”
嘶!
众人的神经,再次受到巨大的冲击,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世第一大儒,竟然……竟然说要向唐灿请教!
这一幕,出乎众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好说,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唐灿对方孝孺的印象稍稍改观,客气了一句,拉上高银柳,带着小书袋,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洒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