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铁大释一本正经说道,“卜骨家的五骨阵是诸位的拿手本领,到时候只要诸位将她困在阵中,小僧就能使通天大法击中她胸口膻中穴,那九州灵使自然就手到擒来。”
灰衣老者拇指一竖,“如此甚好,到时候二弟占到、三弟占里,四弟占己,五弟占脉,我主交,乌铁大释隐蔽在屋顶,等那贼婆娘进入阵中,再突然现身,攻她个措手不及。”
乩月一番思索,这些妖怪左一句右一句,句句不离“贼婆娘”,他们口中说的那‘贼婆娘’是谁?
她看向公输步,只见他眉头紧锁,定然也在思索。
不过无论她是谁,这些妖怪只怕要做坏事。
今日教我们撞见,公输哥哥又岂能让这些妖怪得逞!
乩月知公输步他一直痛恶妖兽,尧山村村灭虽是恶兽所为,但是师父所教,妖兽同为邪魔,自然而然都要诛之,于是他立誓,此生学艺,只杀妖魔恶兽,杀尽屠尽。
如今妖怪就在眼前,焉能不顾!哪怕身处险境。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公输步一瞧,正是先前引他二人进门的年轻男仆。
灰衣老者问道,“贵生,我这里正会见贵客,怎么又进来了?”
贵生对着灰衣老者说道,“大老爷,小的知错......只是......只是又有一帮人敲门!说要来投宿,小的不敢擅作主张。”
众人一听,神色都绷紧了。
黄衣老者问道,“是什么人?”
贵生说道,“回老爷,他们自称是天荡神剑派的弟子,为首的自称慕容,说是路过投宿。”
灰衣老者说道,“怎么又来了一帮人,将他们打发走吧,说我庄上有要事,不便投宿。”
贵生道,“小的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对方说这荒山野岭没有人家,还望行个方便。”
黄衣老者说道,“等等,你说他自称慕容?”
贵生点头称是。
黄衣老者道,“那姓慕容的长什么样?”
贵生道,“是个二十岁过头的年轻弟子,目若朗星,丰神俊逸,这些人背上都背着剑。”
黄衣老者转过头来对着众人道,“大哥,不好。”
灰衣老者道,“二弟何事慌张?”
黄衣老者说道,“听说近年来,天荡神剑派冒出个青年才俊,叫做慕容靖,剑法十分了得,江湖中‘男慕容女今临’之中的‘男慕容’说的就是他。天荡神剑自称名门正派,咱们妖人不同路,只怕他们突然找来,不是好事。”
绿衣老者说道,“二哥,你是不是太多疑了,咱们隐居在这里,也未随意招惹谁,天荡神剑怎么会跑来?”
红衣老者说道,“他们最好是来投宿的,不然一个贼婆娘就够了,还来一个慕容靖。”
灰衣老者又问道,“贵生,他们还说了什么?有没有可疑的行径?”
贵生说道,“只说了投宿,并没有说其他。”
灰衣老者吩咐道,“即是如此,就说我庄实在不方便诸位留宿,多的也不必再说。”
贵生点头称是,转身走了出去。
蓝衣老者说道,“那万一他们发现了咱们是妖怪,那有作何?”
红衣老者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若真是来找咱们晦气,咱们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众人同意。
云疏星朗,月光银泻。
本是安静的夜,殿外却不知何时响起了美妙的乐曲,那乐音抑扬顿挫,时而轻灵,时而悲伤。
乩月听见乐音,心中诧异,那曲从四面而来,遂又销声匿迹。
就在这时,忽然大堂南门一开,接着一股风卷入其内,乐音随风也蹿了进去,绕梁三周。
殿堂内的完骨五兄弟一听见乐音,抬头向着门前望去,脸上表情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