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三连射也被杨信阳躲开,才让她真正将那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放在与她对等的位置上。
随后杨信阳躲开了连她自己都躲不开的致命一击,让她心中震撼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屋内人,身手在她之上,骄傲无比的馨儿一时无法接受。
没错,这个女孩儿有一个让人怜惜的名字,最温柔的名字搭配最凶悍的手段,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栋破破烂烂的木屋,微微摇头,慢慢伏低身子,重新举起硕大的长臂弩。
时间流转,阳光在屋子内慢慢消退,花间道已从焦躁中平复过来,正闭目养神,杨信阳无聊的抓着头皮,粗长的箭矢横在他盘曲的双腿之上。
这长箭比他见过的任何箭都要长,将近五尺,形似一支木棍,黑色的原木质地在指尖的滑动下分外柔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木料清香,做出这支箭矢的人手艺不错。
杨信阳虽然不懂制箭工艺,也能看出此箭绝非凡平,至少他找不出这只箭矢的瑕疵。
箭身这木杆,明显是一整支树枝切削出来的,笔直没有一丝弯曲,箭头瓷白莹润,锋利无比,毫无锈迹,充分体现了夏国超越这个时代的制铁工艺,箭头完美的镶嵌在箭杆上犹如一体,指尖轻叩,叮当脆响,犹如清泉流于石上。
让他不由得感叹,能手工做出这支艺术品一般的长箭,只有专注于此几十年的老师傅才能做到,夏国底蕴,让人细思恐极。
杨信阳轻轻挥舞几下,无趣的扔到破洞外面,又捡起一根根柴禾随手往各个方向扔了出去,跟着抬头看向洞穿的屋顶,硕大的洞口之外是碧蓝的天空,天空还和刚才一样澈蓝,只是多了几分阴暗,天要黑了。
就在刚才,他制定了一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大计划,首先用鱼肠剑将天花板刻出缺口,同时又在墙壁上刻出暗线,到时候用重物击穿屋顶的瞬间可以破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