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打紧,你能滚吗?”傅清欢很不客气的说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傅银霜的到来为的就是恶心傅清欢,她又怎会善罢甘休。
傅银霜大摇大摆的离开,临走之前不忘告诉他们:“你们多备些饭菜,可别忘了,一会儿我再回来。”
到底是谁给了傅银霜如此大的胆子在傅府横行霸道?是太子吗?
傅清欢气得恨不得将手边儿上的茶杯朝着那贱人砸过去,傅云起抱起了她,:“冷静!冷静,别跟她一般见识。”
“哥,她这是想要干什么?骑在我们头上了!”
“傅家现在对她来说是是非之地,她不会为了嘲笑你而跑一趟的,估计是有什么事,且看着吧。”
即便傅云起这样说,可傅清欢却还是被气的不行。
本来心情就够差的了,眼前又来了一只苍蝇。
傅银霜说是去看祖母,其实也没真的去,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上了桌。
傅清欢看着傅银霜这副小人得志的样,便知道了自己是将她害浅了,应该直接害死她,也不用留下祸患。
有她在,饭桌上的气氛诡异又沉默。傅决初更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今儿是家宴,咱们就别多说什么了,还是要谢谢大伯的款待。”
“侧妃快吃吧。”
要说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傅银霜见他们都不说话,便自己先开了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是这样的,这次来呢,一是想要回来看看姐姐,二来是想要看看祖母的身体如何。这三来......我还是有些要紧的事儿要说的。”
“说便是。”傅决初冷冰冰的说道。
“可能有些无理,但也是我三思之后想出来的。”傅银霜扭扭捏捏的样子特别不好看,傅清欢在一旁连看她一眼都嫌脏。
“我是文氏和父亲私通生下的女儿,这件事是怎么都改变不了了的,我知道。当初父亲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我愿意为父亲的所作所为而道歉。只是......只是......我现在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知道是不情之请,就别说。回家跟你父亲研究去不好吗?”傅清欢在一旁很不客气的冷嘲道。
“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人了,有些事儿不能不顾及脸面。我想......能不能把文氏的牌位放到咱们傅家的祠堂里?再怎么说她也死了,是否能给她个体面?只要大伯的一句话,我自己去办。”
这话说得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傅清欢听完一把将筷子扔在了地上,忍着怒气语气强硬的说:“我看这饭也不用吃了。实在是有些恶心,尽早散了比较好,免得在这儿丢人。”
“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这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嘛?”
“解决问题?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吧?下贱的身世,倒想要个体面的活法儿,你也配?”
“傅清欢,这话是你该说的嘛?我好歹也是太子侧妃,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太子侧妃,说好听了那是侧妃,说不好听就是连正门都走不了的妾!先暂且不说你这侧妃之位用多少脸面和尊严所换来的,就算你是太子妃,今天也休想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傅清欢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傅银霜留下。
“你难道不姓傅?”
“是跟你不姓一个傅。我不知道你傅银霜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一出儿的。我只能是告诉你,这一出行不通!就算是太子来了,也没法子!”
想让文氏进祠堂,那就是痴心妄想。
无论是父亲,祖母,又或是傅云起,甚至是其他的人,这次都没有阻止傅清欢的发火。
这件事。
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傅清欢,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看在都是傅家的事儿,所以才来跟你们商量商量的,可你们怎能是如此态度?”
“这态度都算好的了。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明明是要脸的事儿,怎么让你办得竟然如此的不要脸。你爹和我爹的姨娘私通,生下了你这个孽账也就罢了,你爹见事情不妙伸手杀了文氏,如今你又要为了你自己的名声,想把文氏抬进祠堂,怎么?这是承认了自己是私通生下的野种不成?”
傅清欢的话彻底的激怒了傅银霜。她原本骄傲的心已经被这件事摧毁得所剩无几,更是因为这样的身份而在太子府抬不起头来。
傅清欢的话正中她的痛点。
“傅清欢,既然你想要硬碰硬,那就硬到底。今天我还偏要告诉你们,文氏的牌位必须放在傅家的祠堂里,就算你们不点头,我也会这么做。”
“你放一次,我砸一次。”
“你成了亲是没事儿做了吗?哦对了,夫君都不见踪迹了,还有什么事儿可做呢?如果我要是你直接就死了算了。”
好好的一顿饭被傅银霜毁得稀巴烂。二人争执不休。就在此时,一个俊逸的身影缓缓的踏入,渐渐走近,清朗而深沉的声音制止住了二人的争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侧妃在啊?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跟我家王妃吵成了这样?”
战如尘竟然来了。
战如尘虽然来得晚,但来得巧。
“刚刚有事儿在身,所以来得晚了一些,还请岳父大人,祖母不要怪罪才好。”
傅决初点了点头:“无妨,无妨,快坐。”
战如尘瞧了傅清欢一眼,好家伙,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了。想来自己逃婚也未曾是这眼神儿啊......
战如尘摸了摸她的小手儿,:“消消气儿吧。”
傅清欢厌倦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与你无关。”
“这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呢?我也是这家的人呢,有什么事儿跟我商量商量也是可以的,对吧?”
“还是小郡王有些眼界儿,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办?”
“要依我说啊......”战如尘不紧不慢的动了筷子,一边优雅的吃,一边费力的想,这显然是对于傅银霜最大的无视与羞辱。
“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不过就是个牌位而已,这有什么的。”
“你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傅家的事儿用不着你来管。”傅清欢犀利的目光警告战如尘千万别乱说话。
战如尘深深的叹了声气:“牌位放在祠堂里,那是放在岳父这边,还是放在二叔那边?放在岳父这边,那不就代表了太子侧妃是个孽种?可放在二叔那边......也坐实了私通的事实,要我说,不如不放得好,哦对了,还有一种办法,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