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欢回答道:“其实走到了现在,你跟不跟着我都无所谓了。你跟着我一起走,无非就是多一个人跟我一起遭罪而已,莫不如你让我自己进去,或许会好一点,我自己也能安心一点。”
“你这是什么话,事已至此,咱们俩本来就应该同进退的,何故说这些。傅清欢明白,自己的这条烂命自己一点都不在意,来天山这一趟,无非就是孤注一掷罢了。但是百里长啸不一样,他不应该,更不值得,没必要为了她去涉险。
要是没事儿的话,到还好说,一旦有什么事发生,那傅清欢就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想起这里,傅清欢忽然浑身上下如同掏空了一般的疼痛,痛得钻心。
百里长啸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问傅清欢:“怎么了,是太冷了吗?看你脸色怎么这样不好?”
“嗯,的确是太冷了。”
傅清欢虽然这么说,可是实际上身体已经寸步难行了,她是在坚持的,可是身子骨不允许。
浑身上下都像是僵了一样。
傅清欢偏偏就是不信,自己不能挺过去。
那种钻心的疼痛,傅清欢恐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简直是太疼了。
傅清欢现在身上所背负着的疼痛,竟然让她在皑皑雪地之中疼的冒汗了......
她的一颗心,恐怕已经病的支离破碎了,不然的话,不会这么痛得。
两人一前一后的这么走着,傅清欢故意让百里长啸走在前面,免得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这并不是什么逞强的事,傅清欢是真不怕出人命,一味的胡来。
终于,傅清欢再也忍受不住,胸腔里喷出一口鲜血......彻底的倒下了......
“欢欢!欢欢!”
“欢欢!欢欢!”
她倒在了雪地里,白雪皑皑被她的血染的鲜红,甚是扎眼。
傅清欢昏迷不醒,没了意识.........
另一边,王府。
王府一片太平,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几天,尹红妆总是来王府照看孩子,和孩子玩儿,却看不见战如尘的踪迹。
尹红妆和月如错两个人见了面就不对付,见了面就吵架,比孩子还凶。
月如错已经几天没见到战如尘了,心急如焚。
就算战如尘是有什么心事的话,也不会不上早朝,就算他不上早朝也不会放着两个孩子在王府里不闻不问多时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战如尘不会不告诉月如错的。
所以,自打尹红妆这个女人来王府之后,战如尘就再也没出现过。
前几天,月如错就发现了战如尘找不到人这件事了,但是月如错没多想,就觉得他出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没多问。
结果这都好些天了......散心散的人都不见踪影了......
自打这个王府没了女主人之后,月如错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月如错终于忍不住了,冲向了尹红妆:“你是不是把战如尘毒死了?”
这话也就月如错能问出口,也就只有尹红妆能招架得住。
尹红妆相当认真的对月如错回答:“你怎么才来问?这个时候你家王爷应该都已经投胎了啊。晚了。”
“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谋害王爷!是要杀头株连九族的?”
“我是你姑奶奶,要是株连九族的话,恐怕第一个给你搭进去。”尹红妆怼得月如错哑口无言。
想他月如错一向油嘴滑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急了,他急了,月公子竟然急了!
“战如尘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尹红妆抱着孩子,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寻死去了。”
“你!”
“来人!给我将这个妖女拿下!”月如错气的吼了一嗓子,旁人还真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实际上没一个人愿意听他的命令。
唯一一个赏脸的就只有凌旗了。
凌旗却上前低声提醒月如错:“月公子,现在重中之重是弄清楚王爷的去向,咱们就先别处置她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
“您应该以迂回的方式,循环的问她,王爷的下落才行!”
“迂回?”
“嗯......”
凌旗这办法也太窝囊了,月如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以强硬的措施来让这个女人臣服。
尹红妆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自己说出了口:“行了行了,别猜了,看你那个蠢样子也想不出来,告诉你算了。”尹红妆还以为月如错有点骨气呢,结果没曾想啊,他立马翘着耳朵来听了。
“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说清楚。”
“送死去了。”
“你!”
“我说的是实话,没骗你。”
“不明白。”
“傅清欢的心症已经治不了了,要是不去天山找圣泉的话,就命不久矣了,所以傅清欢瞒着战如尘去了天山。战如尘发现了些端倪,我索性就都告诉他了,他一听这些,立马赶去天山了。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嘛!”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点?”
“我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要怎么拦下?难道要战如尘在王府中一直蒙在鼓里不成?有些时候坦白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尹红妆觉得自己这么做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月如错,一直都在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