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只想笑。
因为我觉得说出这种话的娄子柔,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根本就不懂得,越是条件不好的男孩,就越要努力的道理。
我当时已经清晰地看到了娄子柔未来的“惨样”。
但我虽然看破,却不说破。
毕竟我和他就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所以随后我就拣着他爱听的话去说。
而他听完后,心情也舒服了不少。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个贱人。
娄子柔对我其实挺好的,但我却在他渐渐滑入堕落的深渊时,还从背后推了他一把。
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读书时,我不断地鼓励娄子柔去努力,去奋斗,那他是不是就会有更光明的未来。
但我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娄子柔终究不是思行。
而我也不是那个系花级别的女孩。
在遇见娄子柔的另一个老乡的当天晚上,范导告诉了我们一个好消息。
他说明天在北区礼堂有场系学生会组织的,面向整个教育系的迎新晚会,大伙儿必须去参加,不参加的一律记旷课扣积分,而且届时还有机会能得到奖品。
我听完后,立刻来了兴致。
这倒不是因为有奖品。
只是上次我错过了那场由校学生会组织的晚会,我希望这场由系学生会组织的晚会能弥补我些许的遗憾。
然而,听完这消息后,娄子柔却心如死灰。
因为他身为系学生会新晋的干事,整个礼堂的环境卫生,他责无旁贷。
娄子柔已经能预见他明天的惨状了。
只是,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毕业后等待着贪图享乐的他的,会是怎样沉重的劳动。
他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予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