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
“不许跪!”
听到主子生怒了,素染和絮朵正要跪地请罪,就被主子一个轻喝吓住了。
傅令曦眯了狐狸眼,先朝外唤了一声盛公公后,才望着素染和絮朵下令:
“絮朵,你扶你素染姐姐先回翊坤宫,所有伤了的宫奴都先回去候着,本嫔这里有万岁爷,再不济也有盛公公照应,你们个个拖着伤体留在慈宁宫,成何体统。”
“可是……”
“行了,本嫔知道你们的忠心,但让外人看了,却是以为本嫔不敬悫太后和祁贵妃了,让自己的宫奴拖着伤体伺候,这可不就是在懿太后和万岁爷面前上眼药,本嫔不屑干这种事,老实回去养着先。”
领命进殿的盛世赞,就听到主子娘娘这明摆着告状的话,他忙朝素染她们挥手示意,这才急急上前劝慰:
“娘娘息怒,您千金贵体,不值当让您生气。”
“哼,怎么能不生气?本嫔又不是木头人,她们都是本嫔的人,祁贵妃那是明晃晃打本嫔的脸面,本嫔岂能咽下这口气。”
睨了眼恭敬有加的盛世赞,傅令曦自然知道这是泰雍帝的第一忠犬,也不跟他玩心眼,直接问道:
“说来,本嫔还得谢过盛公公的宅心仁厚,免了素染她们长跪之苦。”
“娘娘谬赞,是万岁爷心疼娘娘,唯恐娘娘身边没个贴心人照顾,奴才不敢居功。”
坐了一会儿,傅令曦已经感知到身体无碍。
她便站起来,刚想抬步走,就发现盛世赞已经躬着身上前,垂头将左手伸在她面前、
盛世赞要给自己作脸,傅令曦自然是坦然地受之,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他手背上,淡淡轻笑一声恭维道:
“大伴当真是忠心耿耿,怪不得是内侍第一人了。”
“娘娘过誉了。”
“如今宋嬷嬷是什么情况?剑伤伤及心脉?”
傅令曦边走边问,灵识不敢动用,只能用肉眼观察所在地方。
好在各宫的格局相差无几,大致就是按所住之人喜好不同,而各内室的名称不同罢了。
“回娘娘,宋嬷嬷未曾伤到心脉,剑伤已经处理好了。但宋嬷嬷失血过多,且剑身上了剧毒导致宋嬷嬷陷入深度昏迷,秦御医都无法用针唤醒宋嬷嬷,外邪入体导致高烧不退,连国师大人看过了,亦是束手无策。”
“喂不进药汤?”
“是,喂进去了亦会被宋嬷嬷无意识吐出来。”
“国师大人还在慈宁宫?”
“回娘娘,这、国师大人应该还在。”
“无妨,你直接领我去找国师大人,我想画张符,手上没有符纸,想来国师大人是方士,身上应该备有?”
傅令曦目视前方边走边说,也不管盛世赞因诧异还冒犯地窥视自己,只神色从容地呢喃:“宋嬷嬷是好人,忠心护主,本嫔身无长物,唯有画符一事,是本嫔能尽心相助……”
“娘娘大义!”
一听主子娘娘能画符相助救醒宋嬷嬷,盛世赞眼睛一亮,越发恭顺地引着主子娘娘移动西暖阁、
其实从东暖阁到西暖阁,相距并不远,就是从东廊走到西廊罢了
傅令曦怕时机不等人,步伐越走越快,不消一罗预便到了目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