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部,陈部……”
陈沦放下通讯器,转身走出了屋门。
过道里,已经汇聚着不少同楼的其他心理部门成员。
束柔还站在自己屋门边,手里拿着通讯器,轻轻划动着。
饶常则是还蹲在那条拴着的狗跟前,琢磨着什么。
“玛斯特儿,你说我黄兄多出来的截腿是烧着好吃还是烤着好吃……”
上一秒还自顾自嘀咕着的饶常,这一秒就再转过头向陈沦说着,同时从地上站起了身,
旁边再看了眼通讯器上已经下发信息的束柔也抬起头朝着陈沦再望了过来。
“……这次诡事件由我们负责处理?”
束柔询问了句,已经走到了陈沦身侧。
“对。”
陈沦目光落在身前,眼底平静,只是应了句,
就再挪脚,往楼外走去。
束柔和饶常紧跟了上。
其他心理部门成员见这次诡事件由陈沦三人负责,就都站在走廊边,目送着陈沦三人。神情肃然。
目前为止,需要陈沦三人负责处理的诡事件,都是诡异局所面临的最严重而特殊的诡事件。
……
“……刚才通告的信息我已经看过了。这次诡事件规模不大,严重程度也一般。应该还不需要轮到我们处理。”
出了楼,楼外已经有后勤人员开着的车在等候。
陈沦三人上车。
束柔再看了眼通讯器屏幕,抬起头,出声询问了句。
“……按照我多年的经验,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旁边的饶常抬起头,摸着下巴,认真地琢磨道。
束柔瞥了眼饶常,未曾说话,还是看着陈沦,
“他们说,想做个尝试。”
……
“……陈沦,你们过来了。”
山体内的简易车站,隧道高铁已经在等候。
走过敞开着的车厢门,进入到截车厢内。
车厢内,已经汇聚着谭有国,徐上校,以及诡异局心理部门所有已经进入到情绪生长阶段的一些老教授。
还站在车厢前的谭有国注意到陈沦三人,再招呼了声。
陈沦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身前,挪脚,走至张座椅前,坐了下来。
束柔和饶常就坐在了陈沦两侧,
饶常从一名控制人员手上拿过递来的可乐瓶,正拎着瓶盖喝着,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束柔则是微眯着眼睛,再看了圈这车厢里的一众人,
陈沦只是静静坐着,脸上如常,目光平静,身前这些蒲教授,杜教授等老教授,谭有国,徐上校等人的身影就都映在他眼底,
蒲教授,杜教授等人神情都有些肃然而沉重,
过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看过这起诡事件相关传回的资料信息。
从现在的信息上来看,这起诡事件规模不小,但也并不那么严重,
唯一让人比较担忧的地方,就是前方调查控制人员判断这起诡事件可能是由恶念引起。
但由蒲教授或者杜教授带队,几名情绪生长阶段的老教授就足以解决这起诡事件。
但所有到情绪生长阶段的心理部门成员都被叫来,甚至连陈沦三人都被召集了过来。
容不得蒲教授等人看着这副模样心里不发沉。
“……既然各位都已经到了,那我就和各位说明下这次诡事件的情况。”
站在车厢前面的谭有国望着车厢里一众老教授,陈沦三人,再出声说道,
“事实上,不仅仅是各位,这次诡事件的处理,首都诡异局还召集了,几个比较临近诡异局地方分部的其他进入情绪生长阶段的人员。
如果不是考虑到诡事件的爆发没有规律,可能在这起诡事件处理的过程中,其他地方再有严重诡事件爆发而路程较远导致相关人员无法回返,
我甚至想将诡异局和各地诡异局分部内的所有情绪生长阶段人员给召集过来。”
谭有国对着车厢里一众人出声说道。
蒲教授,杜教授等一众老教授都没人说话,只是都望着谭有国,有不少人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一些思索。
陈沦身侧,束柔只是眯着眼睛看了圈,再看了眼谭有国过后,就再低下头,看着通讯器上实时传回的资料。
饶常则是抱着可乐瓶往嘴里灌着,眼睛瞥了眼谭有国,就又再抬起头自顾自琢磨着些莫名的事情。
陈沦目光平静,落在身前,未曾因为谭有国的话语有什么变化。
“……这次诡事件的感染人数并不多,大概是有四百多人。堕落成诡者的身份也已经明确,是一个宣扬末世主义的非法组织首领。
感染者也大多是这个非法组织的成员。
按理讲,这起诡事件的规模只是近段时间我们诡异局处理诡事件中的一般程度,即便是我调查人员判断可能堕落成诡者因为恶念而堕落。
由蒲教授或杜教授,或者其他各位领队负责处理就已经足够,根本用不到这么多心理部门成员都过来,其他人员还可以保持待命,以防备其他诡事件的爆发,
更呈论还将陈沦他们也都叫过来了。”
谭有国说到这儿,似乎是想说句轻松的话,但他自己都怎么笑出来,
而蒲教授,杜教授等人则都是或目露思索,或脸上沉重着皱起了眉头。
“……主要在于,我们想利用这起诡事件做一次尝试,一次关于我们,诡异局与诡事件的对抗中,一场真正胜利的尝试。”
谭有国停顿了下,再次出声说道,挺直了腰背,再依次看向车厢里的诸位教授和陈沦三人,
“……从牧老教授开始,我们拥有了和诡抗衡的力量,我们可以进入诡界,唤醒堕落成诡者的希望,从而阻断诡事件的传播,恢复感染者的意识,挽救更多人不受感染。
但那时,我们无法恢复受到感染者的畸变,也无法拯救被感染者,而每次诡事件的爆发都将感染我们一定数量的人员,
我们只能被动应对而再不断的走向毁灭中,我们能做的只是放缓大厦将倾的过程。”
谭有国说着话,目光再停顿在了陈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