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跪坐在安卓希的床榻边,气鼓鼓的喘着粗气。
荣王心里也很着急,可是这老爷子的脾气古怪,想让他好好救人,一定要顺着他的心意,让他高兴。
而且两人确实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若是一上来就让他救人,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不肯的,所以荣王才与他多说了几句。
可他忽略了鸣珂的感受,看见他守在安卓希身边的样子,有些自责,也非常难过。
连忙拉着乔老头,到安卓希床榻边,神情恳切地对他说:“臭老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帮我救救他,叙旧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到时候一定让你满意!”
乔大夫撇了撇嘴,看荣王如此着急,虽然有些不高兴,也勉强同意了。
这老头医术高明,但是性情很是古怪,从不轻易救人,是荣王在进宫前接连下的。
当时他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被人追杀,一路逃到了他的家的水塘里。
当时的荣王还是个小孩子,他发现了马上要淹死的乔老头,叫来了大人,才救了他一命。
所以乔老头一直叫荣王小奶娃。那个像枇杷果的石头,就是他送给荣王的信物。
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荣王被接到京都的皇宫,乔老头四处游历,几年前他也到了京都,两人曾经见过一面,以后他便在京都落脚,两人未曾见过。
今日,若不是担心安卓希有性命之忧,他也不会让裴南拿着枇杷果去找他的。
他救人向来讲究缘分,要不是荣王,他恐怕不会出手相救的。
虽然有几分的不情愿,他揣着两手走到床榻边,一把拉起鸣珂的手腕,把他拽到一边,自己坐到榻前,开始查看安卓希的伤情。
起初还面色带着笑容,慢慢变得平静如常,而随着检查的深入,他的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色深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让人看不明白。
他拉开安卓希的衣服,查看前胸,又伸手三根手指掐在了安卓希的脖子上,鸣珂以为他要伤害安卓希,欲上前阻止,被荣王一把拉住,让他淡定一点,继续看下去。
那老头一手掐着脖子,一手又叼起了腕子,两眼一闭,屋里静的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他的手法,和一般的大夫不太一样,足足查了一炷香的时间,睁开眼睛,又把安卓希的衣服整了整,盖好被子,转身看向几人。
荣王和鸣珂都在等着答案,可他没有说,而是掏了半天,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药瓶,取出一粒药来,递给荣王,“先用温水化开,再给他服下。”
鸣珂好像得到了什么圣旨,一下子就冲出屋子,弄了杯温水进来。
鸣珂按照乔老头的吩咐,把药给安卓希服下,面色缓和了许多。
“臭老头,他怎么样?”荣王十分担心,急迫地询问。
乔老头双手背在身后,仍然没有回答,却一直看着鸣珂,指着安卓希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鸣珂一头雾水,看看安卓希,又看看荣王:“老头,你这是何意?这与救人有什么关系?”
老头解释道:“方才我已经查的非常仔细,躺在床上的这位公子,身上有轻微的外伤,和不太严重的一点内伤,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他之所以会吐血,现在又昏死过去,不是因为内伤,更不是因为外伤,而是因为中了毒!”
“中毒?”
“中毒?”
荣王和鸣珂异口同声,两人都不敢相信。
老头料到了两人会惊讶,也不理会,继续说道:“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刚才拉你起身之时,我也顺便切了切了你的脉,起初没觉出什么异常,可是在我检查完他的脉相以后,我发现,你与他脉相虽又不同,却十分相近,若我没诊错,你与他中了同一种毒。”
安卓希中毒,已经是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现在又说鸣珂也中了同样的毒。
荣王不解,鸣珂更不解。
“臭老头,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怎么就中了毒?中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