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一只觉得他已经甩掉清军,和朱由检说起清军不可能会想到,他们选择一条最漫长的道路撤退到顺天府,再从顺天府撤退到山西。
朱由检不认可聆敬阳战略,和聆敬阳表示,清军没有那么笨,他们在永平府这些天,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大顺军和清军战斗进行的怎么样,如果清军攻占顺天府全境,他们这支部队就算是撤退到三屯营,也没有多大意义,还会导致全军鞍马劳顿,被清军以逸待劳一举击溃。
聆敬阳有时很很霸道,但也可以听得进去他人意见,他和朱由检说道:“冷庞,我们在清军包围圈内,只有勇往直前,才有一丝丝活下去希望,如果我和将士们说我们没有甩掉清军,这支队伍没到三屯营就散了,你知道吗?”
朱由检性子直,不理解聆敬阳为什么要欺骗石营军民,聆敬阳意味深长的和他说起,人有的时候,需要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才有动力去奋斗,就好比现在,他给全军定下一个基调,大军北上界岭口就已甩掉清军。
石营军民听到甩掉清军消息,哪一个不是兴致勃勃,都在盼望着早一点赶到三屯营,等到了三屯营,在给他们一个更好的期盼,那就是去山西,山西有吃的住的穿的用的,数千军民会再一次爆发热情,向着山西奔去。
去山西以后,以右营名义占领一块地盘,朱由检听说要去山西,不禁想到另外一个人,大同总兵姜瓖,也就是他带兵投降李自成,让李自成可以将势力从陕西覆盖到山西,也造成顺天府门户大开,本以为可以抵抗李自成的朝廷兵马,见姜瓖带头投降,也纷纷有模学样,集体投降大顺军。
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和聆敬阳说道:“我们去山西,是要去宰姜瓖那个逆贼吗?”
“哪有那个实力?但是有一点你放心,我们去山西,倒是真的和姜瓖争地盘。”
朱由检问聆敬阳,那你杀不杀姜瓖?
聆敬阳看着三十出头的朱由检,仍旧是不成熟,和朱由检说道:“杀不杀姜瓖,都是你私心在作怪,杀了姜瓖,他的那些部下会不会投降清军?”
朱由检咽不下姜瓖背叛那口恶气,但一想到只要去山西,就会和姜瓖起冲突,总还是有机会杀掉姜瓖,也就静下来心来,等待石营进入山西,他向聆敬阳告退,临走前和聆敬阳要一些人马,聆敬阳很是警觉,朱由检要人干什么?
朱由检只是说内务工作只靠他一人完全不够,需要更多人一起来帮忙,聆敬阳没有同意给朱由检增加人手,只是说到了山西,打下一块地盘,在来商量这件事情。
朱由检吃了一个闭门羹,悻悻回去,聆敬阳要利用朱由检,但也要防着朱由检雀占鸠巢,石营内部王承恩和张罗辅两人是朱由检铁杆支持者,其中张罗辅统领一部兵马,王承恩虽然是没有火炮的炮营将领,却也有一支部队。
聆敬阳的内心有一个度,不让支持朱由检势力进一步增长,保持现有状态,就是最好的平衡。
大军继续往西前进,王洪令骑兵营一半将士在前面开路,李如风带着二十个骑兵在其大军后面断后,虽然没有清军追兵,但是李如风并没有沾沾自喜。
骑兵营战败,他作为掌旗,很是没有面子,虽然这些其并不是他一手训练的,可毕竟他是骑兵营一把手,战败后他收起狂妄性格,领部下在大军后面慢慢行走。
为更好完成断后任务,李如风并没有跟着大部队撤退到界岭口,而是带着部下闪到前往界领口道路一侧树林里,然后全军保持静默,静静坐在树林里,观望有没有清军斥候路过。
在林子里看了一天一夜,没有一个清军斥候从这里过,李如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树叶,放弃在这里继续观望清军斥候,带领部下赶上大部队。
突然,他听到道路上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像是有人骑着马往这里跑来,
李如风敏捷的趴在地上,目光注视空无一人的道路,十个呼吸间,三匹快马从道路上奔过,三人脑袋后面小辫子很是显眼,这三人是清军斥后,李如风倒吸一口冷气,清军真是阴魂不散,石营撤退到界领口,本以为摆脱追兵,可清军还是死死追击。
部下请求及时击杀这三个清军斥候,李如风挥挥手,此时击杀这三个清军斥候,只会让石营更加被动,说话间,又有五六十个清军骑兵跟着前面骑兵脚印,往界领口奔去。
清军骑兵数量之多,逼得李如风被迫绕开大路,带着部下从山林里走小路赶上大部队,小路地形崎岖,一行人速度慢,等李如风赶到界领口,聆敬阳已经哎一天前启程,李如风再也顾不上路上会被清军斥候发现,带着部下一路狂奔,在距离三屯营还有九十公里距离,终于赶上大部队。
此时距离聆敬阳从界领口前往三屯营过去三天,石营在这三天时间走了九十公里,计划还有两天时间,就可以抵达三屯营。
聆敬阳这些天也在等待后卫部队消息,李如风回来以后,请求求见聆敬阳,聆敬阳早就在军营等待他,两人见面后,聆敬阳看着李如风深陷的眼窝,知道他这些天很辛苦,让李如风坐下来汇报情报。
李如风一边喝水一边喝聆敬阳汇报,他在界领口方向发现清军骑兵,清军骑兵已知道石营在界领口,沿着长城往西前进。
聆敬阳眼瞳闪过一丝丝痛苦,他竭精殚力的战术,被清军轻易识破,此时清军应该正在某一个地方设下伏兵,等待石营军民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