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快住手!”白芷兰大惊失色。
云筠也是一边躲闪,一边急吼:“铁婆婆这是为何,弟子何处失仪?”
“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她怒火中烧,追打着云筠。
“弟子到底做了什么?”以他的身手,自然不可能被打中。
“呼……呼……”追了几圈后,铁婆婆站到白芷兰身前,大口喘气,脸上怒色却不减分毫。
“婆婆,你喘疾未愈,不可生怒妄动,这又是作何啊?”白芷兰秀眉深皱,轻抚她的后背。
“芷兰,你问这小子,他是何居心?”
看着白芷兰投来的目光,云筠大惑不解,问道:“我……是何居心?”
“哼,你这点小心思,还能瞒过老婆子的眼睛?起初我还以为你与旁人不同,对你另眼相看几分,哼,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铁婆婆……你把话说清楚……”
“我且问你,你入我御道院,是不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对芷兰有所企图?”
此言着实出乎意料,云筠一下不知如何反应。见他愣在原地,铁婆婆更是怒火中烧,吼道:“好啊,芷兰你看看,被我拆穿,话都说不出了!”
“婆婆……”白芷兰脸上烧得滚烫,大窘之下偷偷用余光瞄了瞄前面。
“小子我告诉你,这些年来抱着你这样心思的人不少,呵呵,你去打听打听,有几个没挨过老婆子的棍子,又有几个被老婆子打断了腿,我劝你还是少动歪心思。”
云筠摇头苦笑道:“铁婆婆,你误会了,我今天是来找白师姐告假的。”
“告假?”白芷兰微惊。
“不错,白师姐,我想离开惊鸣山一段日子。”
“发生了何事?”
“是……青鸾出了事,我打算去一趟姑苏……”
白芷兰闻言急忙点头道:“我听闻沈师妹于数日前匆匆忙忙下山去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云筠摇头道,“她留下一封书信便走了,我不放心,想去找她。”
“原来如此……云师弟尽管去吧,路上切记小心。”
“多谢白师姐!”
云筠行礼告退后便转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白芷兰出神良久。
“芷兰……”
“芷兰!”
“啊,婆婆,怎么了?”
方才二人交谈,铁婆婆见她强露笑颜,神态拘束,心中顿生几分了然。
“芷兰,你真同意那小子入院?”
“云师弟他……医道修为远胜于我,入御道院自是合适……”
“你同意就行。哎,想想你今年也二十六了,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
“婆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正气园北阁之中,费文呡了一口清茶,朝边上看了一眼。自从上次在这里品尝“杜康泪”,喝得酩酊大醉,差点被严正送去思过堂后,他便不敢再于此地饮酒了。
放下杯盏,他开口问道:“严院司,你对掌门的决定怎么看?”
“掌门自有思量,我们依令行事便是。”
“话虽如此,但那小子身上疑点这么多,掌门就算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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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图,也不用传授‘圣龙吟’吧……”
严正放下手中笔墨,抬头看了一眼后,起身向外走去。
“严院司?”
“我去找掌门,商议点事……”
正气园是派中高层处理事务之地,南北两阁双楼并立,而中间一座极不起眼的小楼正是掌门袁三问的。
“真是太不像话了……我走了这么久,就没一个人想着收拾收拾……”他拉了拉椅子,吹掉案几上的浅灰。
“一个个都不把我这掌门放在眼里,哼,哪天惹急了我,一把火烧了整个惊鸣山,我看你们怎么办……”
正当他抱怨之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
他转头看了一眼,冷声道:“严掌门啊,怎么?我这还没退位呢,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连门都不敲了?”
“我只是代掌门而已,你回来了,这担子自然要还给你。”严正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腿来。
“怎的?这清微掌门的位子还是个烫手山芋不成?”
“你觉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