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毒药,有多少曾经年轻茂盛,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终究是抵不过时间的摧残,软了香蕉紫了葡萄。
见到两人都不记得当时的场景了,王馆也不意外,毕竟除了他这样的留了一个心眼的人,其余人都以为是陛下露出的戏语而已。
“消息上不是说明了吗?那钱郸亲自跑了一趟新罗国,从那里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闻,扶桑国有些巨大的金银矿产,以扶桑国的弱小而言,这些金银矿对他们是一种负担。”
这就相当于,匹夫无责,怀璧有罪!
王尚皱着眉头说道:“这钱郸何许人也?他说的话可信吗?”
蒙毅笑着说道:“关于这钱郸,我倒是知道一些。传闻他乃是前郑国的少府主管,自郑国灭亡之后,便在关中安了家,一直以来倒也算是安分。”
王馆摇摇头说道:“蒙公这消息只怕是有些年头了,这钱郸现在可是大有来头了。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搭上了国舅的路子,然后又和陶储搅合在一起,专门负责咸阳商会的事情。”
两人都是心思活络之人,王馆只要一点明,他们就知道事情的变化了。
“所以这都是陛下自编自导的剧目吗?”蒙毅此问也是有道理的,咸阳城谁不知道陶储是陛下在外面的棋子,而这个钱郸与陶储搅在一起,就可以得出他们是一伙的人。
所以钱郸的所作所为在蒙毅看来,都是陛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成果,甚至有可能去新罗国都是一个幌子!
王馆笑着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钱郸应当是真的去了一趟新罗国,据说他本来是一个胖子,但是因为在大船上晕船的缘故,直接瘦掉了几十斤,现在这件事在咸阳城已经传遍了。”
王尚说道:“即便这钱郸真的去过新罗国,他又如何能证明那扶桑国有着金银矿呢?要知道道听途说极有可能是假的。”
咋闻此言,王馆和蒙毅都看向了王尚,然后露出一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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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个作为当朝前丞相,一个作为当朝前御史大夫,对于人心的变化可比作为太尉的王尚,看的更仔细一些。
“这件事的变化,可未必会像太尉所想的那样?”
王尚不解的问到:“这是为何?大家都知道那钱郸是陛下的人,而这扶桑国有金银矿的消息,也是被他带回来的,且不说陛下在这件事中所站的位置,就那钱郸说的话又有几分信度?”
王馆说道:“太尉此话确实有理,我们知道陛下对扶桑国一直有着别样的心思,所以钱郸去了一趟新罗国就传来扶桑国有金银矿的消息,看着就像是陛下和钱郸演了一出戏。”
“但问题来了,我们知道陛下和钱郸在演戏,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他们会怎么想呢?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来了,如果陛下和钱郸不是在演戏呢?那结果会怎么样的?”
听到王馆这番说法,王尚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了,在这件事情当中,他无论是把陛下和钱郸之间的关系,是说出去也好,还是不说出去也好,最后他的结果都不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