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刘健却是出列开口说道:“这成何体统?这大乾朝的军队那可是朝庭的脸面,作为威慑四方的存在,怎能做这些工作?”
吴勇却是反驳道:“怎么不能做?你是宰相,不愁吃喝,荣华富贵于一身,你怎知这些士卒的艰难?”
说完,又大面积的开地图炮:“你们这些朝庭的文臣呢?多要一点军费,你们都是要死要活的,死捏着那些钱下崽呢?怎知我们这些当兵的辛苦,这是拿着命去赚那两钱,还被你们文人背后骂做丘八,我这是去找那说理?”
“我看你们这些文臣,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当兵的,不管了,这治河的大军就从我们军方出。”
吴勇干脆耍起了无赖,让郑文与大臣们是目瞪口呆。
而秦飞却是站出来反驳道:“吴将军,这怎么可以?这种事军方是万万不可参与的,我看还是民间人力参与为好!”
刘健听了听,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才开口说道:“秦节度使说得不错,我看呢,这治河大军所需的人力还是民间参与得为好,军队效率的确高于民力,但万一……”
“万一什么?我大乾的军队绝对忠于陛下的,陛下的指示,就是军方最高的信条,陛下指哪?我们就打哪?绝不皱一下眉头!”吴勇一听刘健的话,马上就打断他的话,激烈的反驳道,并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呵呵,那吴将军,请教一下,那江南节度使李殷无诏令率兵屠戮金陵世家的事,这是要闹哪样?”秦飞听了,顿时就开口质疑道。
“正是如此?”刘健听了,也笑眯眯的说了这么一句。
吴勇一听,顿时火了,马上就反驳道:“你们二人还有脸提江南的事?”
“江南这事的发生,依我看,就是你们这两个小人在先帝面前蛊惑,让先帝对江南地区一味的纵容,否则江南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吴勇是指着两人的鼻子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小人,我为相十几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敢这么说我?我看你,就是个老丘八!”刘健一听,也是火了,马上就指着吴勇的鼻子骂道。
而秦飞也开口说道:“你说我是小人,你这个老不死的!”秦飞更是直接,顿时就骂道。
吴勇一听秦飞的话,顿时就火了,简直就是火冒三丈,甩手就给了秦飞一耳光,就大骂:“你这个小王八犊子,竟敢如此骂我,今天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顿时三人是火力会开,当着众人的面,就要上演一场全武行,看得旁边的吃瓜群众是目瞪口呆,急忙上前拉住三人,把他们隔开。
三人嘴里是各自骂着脏话,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我就不服,我就是要找你碴的模样。
坐在龙椅子上的郑文心中却是一笑,脸上却故作恼怒的说道:“成何体统?都是朝庭大员,不像样,退朝!”
说完,也不管底下的大臣,就气呼呼的起身,跛着跛,在众武士及太监的族拥下走出了正殿。
这一幕,也让底下的大臣们一呆,站在原地愣了愣,方才各自散去。
看着一副全武行的架势,难道真的是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当然不是,他们这是故意在做给郑文看的。
想当初郑文的登基为帝,刘健和秦飞各自掌控着一些军权的,但随着郑文逐渐坐稳皇位,一系列的手段,他二人手中的军权已然名存实亡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反驳,名义上是指责军方,其暗地里则是彻底的在消除在军方的那点影响,和过去的自己告个别。告诉陛下,我们在军方一点势力都没有了。
刘健呢,在郑文登基之后实施的一系列手段,逐渐感到了压力,感受到了郑文的压迫。
郑文的登基,刘健是被迫站对了队的,为了消除郑文心中的怨气与忌惮,他只能消除他在军中的那点影响力。
况且自古以来,文武对立,君王才能放心,刘健只能狠狠的指责军方。
而且刘健马上要去江南,去做的事,是为国为民不假,但也远离了皇帝,自古君王们心思是最难猜测的,自己在前方冲锋陷阵,后面有人诋毁自己,导致自己功亏一篑,这才是得不偿失,刘健必须让郑文放心,故此才会来这么一出。
而秦飞呢,也差不多,他空担着一个京营节度使的名,现在却是难于指挥动一兵一卒。
但他心中并不生气,因为在不久之前,那就发现陛下故意不让他接触军队,只让他往政治上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