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三看三个姑子这一会,陈算盘也睃着眼在看他,见他那双眼睛在三个姑子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却停留在第二个姑子身上,他不由犯起了难来。
因为这第二个姑子,不是别人,正是隔壁的头牌赛西施,虽说不上千人上百人睡的下贱货,可亦早非完璧,倘若被齐三发现端倪,今日他这事不但办不成,说不定还会得罪这个大管家。
可如果他把这赛西施搂入怀里,又势必会让齐三心中各异,这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为防齐三坏了性趣,此时更不能把这赛西施的真实身份说出。
他坐在哪,趁着喝茶那会,憋了半响,终于还是迎着齐三那火辣辣的目光,说了一句话,“齐爷,你可吃过鲥鱼?”
齐三看着赛西施那娇滴滴颤巍巍,欲推还就,半骚半圣的样儿,口水早已流了一酒杯,却不曾想陈算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顿在心中心中大骂一句:爷们这会就想吃鲍鱼,你个棒槌却在这说什么鲥鱼,这不是明摆着跟爷过不去吗?
本想屁股一抬,起身告辞的,转念一想,又想着这姑子本是宝贝,不是能要就能要的,错过今日,明日就难了,只好忍气笑道。
“当然吃过!这鲥鱼先经红油煎炸,后再灌汁闷煮,等出锅时又香又软,糯得像米一样,加上那种臭腐乳的独特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呀。”
陈算盘也知这话问得唐突,忙拍马屁道:“没想齐爷也是烹饪行家,这广西地面上的鲥鱼,如此做来的确是道美味。”
齐三却不领情,冷哼一声,“陈大掌柜的高看在下了,俺那懂这些高档食材的烹饪之法,这时主母大人的做法,俺只是有幸看过一次,尝过一点罢了。”
说着他把眉棱耸了耸,睃了一眼赛西施道:“我听陈大掌柜这话里面的意思,这其他地的鲥鱼,还有别的做法?”
陈算盘拱手道:“齐爷,你有所不知,这鲥鱼产自江南,只因路途遥远,到广西时已发了臭,齐爷你家的主母才会用此种做法。”
“其实在江南,这新鲜鲥鱼的做法,通常都是清蒸,先用黄酒生姜腌制一刻,然后再放盐小火慢蒸一个时辰。”
说着他睃了一眼,那个鹅蛋脸的清纯姑子,眼里放过一道浪光色波,“这鱼出锅时又嫩又滑,汁多不腻,还有一点甜味,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呢。”
话听到这里,齐三似懂非懂,正欲问个明白,却见旁边唐师爷那张又肥又大的脸一阵淫笑,伸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齐大花子,难道你还没听出来吗,这陈掌柜的意思,是让你选这鹅蛋脸的,汁多不腻。”
齐三哦地一声,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暗赞这陈掌柜的会说话会办事,看了看姑子调笑道:“小师太可有法名呀?”
这些个姑子,都是油里过的人物,早就看出齐三是今天的正主,巴不得把他陪好了,多挣一点破瓜钱。
一听这话,脸上一红,真的是娇若春杏,羞若夏桃,一时甜而不妖,媚而不骚地端了个万福,嗲声嗲气地应了一句,“回爷的话,奴家法名妙可。”
齐三那颗闷骚的心,经这一撩拨,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一点就着,忙将那妙可搂在怀里,趁机隔着那薄柔僧衣,摸了一把又光又滑的大腿,嘿嘿笑道:“妙可,这个名字取得好,真正是妙不可言呀。”
唐师爷是个中好手,早就看出了其中门道,听了这话,一把将那大眼柳眉的姑子拉入怀里,又是摸又是掐地调笑起来。
陈算盘见二人如饿狼扑食一般,心中那块石头已经落了一半,挥了挥手,让那赛西施唱起了小曲,只听是:
不是爱风尘,
似被前缘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