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笑着接过了剑匣,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把剑价值不菲吧?就这么舍得?”
“没什么值不值的,拿出来吧!”张光明一边说,一边走的旁白拿出了两只杯子。
“什么?”陈锋疑问道。
“你怀里的酒啊,在伪满,我们中国人想喝点好的可不容易!”
陈锋听他这么说,就从怀里拿出酒壶给他倒了一杯,张光明也没客气端起来就一饮而尽,喝完他砸吧砸吧嘴看着陈锋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加入党么?”
陈锋听他这么说,就好奇的摇了摇头。
“我父亲是铁匠,我也是铁匠,我不想让我的儿子也当铁匠,倒不是我看不上铁匠这个工作,我只是想让孩子有的选择!”说到这里他拿起陈锋面前的杯子,将酒喝了下去,看了一眼陈锋后,又继续说道:“这算是我众多梦想中的一个吧。”
“你这不谈主义,改跟我谈梦想了?”陈锋说完叹了口气,把酒杯倒满。
“没跟你谈梦想,算是诉说吧,这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要不这日子怎么过?”说完他指了指陈锋手里的剑匣说道:“拿好喽,我跟你说,我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你呢也别见外,就这么着吧,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回了,另外房子帮你租好了,离你们警察厅不远,这是地址跟钥匙,行了走吧。”
他说完,也不给陈锋说话的机会,就把他推了出去。
出门前陈锋想了想笑着回头说道:“老板,你说那卖剑的事,我考虑考虑。”说完陈锋转身就走。
张光明在门口看着陈锋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陈峰的心里有些酸楚,张光明的话触动了他,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不停的选择,这个过程中,人们会对选择的结果,满意或后悔。但那都是人们自己的选择,而生于当下的人们,他们能选择的又是什么?只有被迫的抗争,或屈服罢了。
陈锋在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又何尝不是一种屈服呢!
喝了口酒,点燃了一支烟,陈锋摇头叹息......
此时此刻,关东军司令部,警察厅特务科的科长铃木正在跟情报参谋矶村,汇报关于陈锋的情况。
矶村供次听完他的汇报,皱着眉头就说:“你是怎么做事的?一次简单的试探,你竟然会损失一名暗探?”
“是卑职考虑不周。”铃木深鞠一躬。
矶村供次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铃木的身旁,想了一会说道:“死都死了,反正都是支那人,无所谓了,只是对于这个加藤枫你怎么看?”
“卑职认为,这个加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是鲜卑籍的,跟支那人应该没什么联系。”铃木毫不犹豫的说道。
矶村供次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但这是今村将军的吩咐,我们还是仔细一些才好。”
“您是说,再试探试探?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次的试探也只能证明他不是南京那面的人,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满洲最大的捣乱分子,是赤党,而不是南京!”
说完矶村供次点了点铃木的肩膀说道:“做情报的,要怀疑一切能怀疑的,他的身份,他来这的目的,动机,他要做什么,统统都要怀疑,都要去查你明白么?”
“是,卑职明白。”
“让他带队去剿灭赤党的交通站。”
听到矶村供次的话铃木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问道:“赤党的交通站?可是我们现在手里没有目标啊!”
“没有目标?随便找一户人家,你说他是,他就是!支那人多的很,杀不光的,赤党很在乎这些贱民的性命,如果他是赤党的人,一试就知道了!”说完矶村供次重重的看了铃木一眼,然后又低沉的说道:“如果他是赤党的人,而且他还动手了,那这就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他也一样回不了头!明白么?”
“我明白了,卑职这就去安排。”铃木说完,朝着矶村供次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了出去。
回到警察厅的陈锋,并不知道矶村和铃木的阴谋,此时的他正在听着手下的警员做着介绍。
“前辈,我是田中幸,是您的副手,我们小队除了您以外一共有五个人。”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剩下的四个人从高到矮依次说道:“林可,张茂然,王奇,朱文星,他们四个都是支那人,在警察厅也都算是老人了。”
陈锋听完他的介绍,看了眼这些警士说道:“呦西,很好,我是加藤枫,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归我管理了,以后还望诸位,能与我通力合作,建立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