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暮颜幽幽的抬起眼帘,望向了跪在地上的贺章,道:“你有什么本事留在朕的身边?”
“我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贺章道。
“哦?此话当真?”凤暮颜望向了他。
贺章疯狂的叩首:“当真,皇上相信我!”
凤暮颜道:“很好,你有此志,朕很欣慰。只是这宫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了,你来了有点多余……”
贺章立马反应过来是那会儿他顶撞了皇帝,皇帝想找理由推辞他,他便道:“皇上,都怪草民当时有眼无珠,顶撞皇上,望皇上恕罪!”
“哦?看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凤暮颜翻了翻书,继而又道:“即然你能会出朕之意,有如此心智,朕可以收留了你。”
贺章疯狂的叩首:“多谢皇上。”
“就命你为朕的贴身侍卫,跟江年流苏学习。”凤暮颜道。
江年闻言,跳到了殿上,道:“皇上,不要随便收人。”
凤暮颜蹙眉,道:“他是个可怜人,收了他吧!”
江年道:“皇上,你和先皇最大的区别就是仁慈心太重了,这样不能成事,反而坏事啊皇上!”
凤暮颜冷哼一声,道:“朕办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江年叩首:“皇上,不要因为太仁慈而言了您自己!”
凤暮颜道:“放心吧,朕的眼睛也不瞎,不会至于看错的!”
言尽,凤暮颜走出了大殿。
贺章极是感动,下定决心要为皇帝好好办事。
柳素月百无聊赖的玩耍着脖子上的项链,一个银心,一个木心。
把银心和木心放在手心轻轻抚摸,她可以感受到朝修和流苏热切的爱。一个霸道如虎,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眸若幽潭,一个面若琚玉。一个爱的似火,一个爱的似水,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又水火煎融,互拥互爱又互抵互抗,妙不可言。
银心,银色之心,在月光下像一颗闪动的星星,如万倾银河中的一抹星辰化身为心型项链坠落人间,带着万千星辉闪耀,像征爱意永恒,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一生的许诺。
木心,木质的仿心,雕刻细腻温润,不似玉却胜于玉光滑如脂,经过精雕细琢留下了坚硬的质地。就像万千檀木中精刻一点,流光万千都化成沉沉木音,是一颗恋人诚挚的内心。
木心木心,木即我心,把我的心都给你。
轻柔的将两个心戴回到脖子上,等待月色将满,她要将两个心埋葬。
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
她要好好保护两个心脏。
忽然,窗户打开了的声音。
抬眼看去,是衡将,又来取血了。
衡将还没发话,柳素月便道:“又来取血了?”
衡将微微点了点头。
“刀拿来。”柳素月道。
衡将拿出了刀。
“瓶子。”柳素月伸手要。
衡将拿出了瓶子。
柳素月一手执刀,一手打开了瓶子。
刀尖向下,欲破手腕。
忽然,柳素月感觉自己的手被击中,刀掉落在了地上。
流苏一手把着柳素月的下巴,一手抓着锦瓶,将锦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锦瓶破碎,满地陶渣。
“你,还敢这么做?”流苏气道。
柳素月知错,不说话。
衡将见状,快步翻出房间,疯狂的逃窜。
速速抛下柳素月,追击衡将:“你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柳素月望着陶渣,吞了吞口水。
片刻后,流苏无功而返。
又是因为气恼,双重生气,流苏眼里似乎是有火星闪烁。
柳素月害怕,往后退了退。
流苏步步紧逼,柳素月步步后退。
直至把柳素月逼到了墙角。
毫不怜惜的,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拾起地上的刀片,翻身把柳素月压在床上,一把撸开她的袖子。
流苏狠狠的道:“即然如此,我今日便叫你疼个够!”
边拉她的胳膊边说:“即然你这么喜欢疼,我让你知道什么是更疼!”
望着她光滑如藕般的肌肤,流苏不禁怜惜。
可错了,他此刻不应该怜惜她。她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痛。
将刀均匀的在她胳膊上擦拭,威胁道:“你怕不怕?”
柳素月心跳加速,小声哑着嗓音道:“怕。”
“怕?不,你不怕!”流苏怒道。
柳素月害怕,赶忙改口:“我不怕。”
“你不怕?不,你怕!”一声大呵,刀尖开始划破她的肌肤,速度异常的慢,仿佛是让她感受刀划在肌肤上的每一寸疼痛。
“啊!”柳素月疼痛叫出了声。
“你疼?你疼就对了!”流苏咬牙切齿的道。
一个伤口划完,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流苏已然心痛。
可他不能就这么轻易饶过她,否则,下一次,下下一次,她还要做,万一他不在,她的血岂不又被人喝了去?
划,狠狠的划!
刀刺破第二个伤口。
这次速度加快了,是要她感受清楚刀的锋利。
“你疼不疼?”流苏恶狠狠的问道。
“疼!”柳素月含着泪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