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流苏已经不再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了。
可她觉得终有一天是瞒不过他的,但毕竟能瞒一时是一时,说不定彼时他的蛊已经解了。
流苏拿着玭珠,迟迟不愿意送给月獊。
因为他不想离开月儿,要寸步不离,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玭珠有什么秘密,感觉和月儿悉悉相关,他不能没弄明白就交给了旁人,谁知道月獊会有什么阴谋,太危险了。
可要不要告诉月獊,玭珠他已经找到?他身上的蛊毒实在折磨人,他不能再忍受了。
流苏其实是两难的,解蛊和保护不能兼顾,但他不得不毅然选择保护月儿。
此夜,星象异变,玭珠现。
恰好九月十五,七星连珠,宜攻伐。
凤朝轩的前朝叛军已然向长安出发,已经扺达了长安关口,与长安关口的驻军陷入了撕杀中。
龙之翼在平州发动了起义,史称平州运动,龙之翼打出了:“七星珠,大晟亡,平州兴,龙添翼”的口号,即刻揭杆而起,率先攻破了平州政府。
凤朝逸党已经发动政变,占据朝政上锋,凤朝逸胁持凤明尔,凤明尔妥协,凤朝逸当政。
南国军队在衡将的带领下已经入境,攻破了南国关,向长安进发。
燕北扰境,边关已乱,燕北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然成为了祸患。
凤明尔被凤朝逸禁足,他无法办任何事。
江年知道他是辅佐凤暮颜来当政的,虽然现在朝中已被凤朝逸控制了朝局,但是这不影响暗卫的工作。
江年必须告诉凤明尔外面的事,让他想对策,可他不知道的是,凤朝逸也可以处理这些事,只是凤朝逸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也不希望凤朝逸处理外面的事,这是干政,干皇帝的政。
凤暮颜走后,就只能暂拜凤明尔为皇帝。
早就听风朝修说过,凤暮颜还有两个哥姐,如今算是见到了,还要辅佐他当政。
江年潜入凤明尔的房间,跪地拜道:“安郡王,属下把近几日的状况述与您听。”
凤明尔手倚靠在椅子上,悠悠的道:“可以,只是我怕是办不好。”
江年道:“即然皇上信任您,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就让我述给您听。”
凤明尔点了点头,说道:“说吧。”
“平州农民起义,是否镇压?前朝逆贼即将攻入长安,如何抵御?南国攻破南国关,如何处置?燕北扰边,该怎么办?皇上要您代为朝政,您务必要想办法。”江年道。
凤明尔将桌上了的东西一股摔到地上,气道:“我能知道怎么办,这凤暮颜,留下一个乱摊子给我,这鹿郡王严重窜权,我能有什么办法?”
江年道:“您必须想出对策,否则这大晟则更加内忧外患了!”
“现在已经内忧外患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凤明尔气道。
江年道:“请您冷静冷静,属下先退下,呆会再来问您。”
凤明尔头枕在手上,心烦意乱。
对了,直接联系凤暮颜不就好了吗?
思及此,凤明尔便掏出了万方镜,和凤暮颜联系。
画面浮现,竟是一片漆黑。
凤暮颜正在飞行,见胸口的万方镜亮了,不禁蹙眉。
他不能接,他要飞行。
于是,便不予理睬。
凤明尔呼叫道:“暮颜,暮颜,说句话啊!”
凤暮颜听着他叫唤,不语。
凤明尔见没有回应,气得快砸掉了镜子,大叫道:“暮颜,我有要事,国家大事!”
凤暮颜怎舍得放弃飞行,都飞了半路了,况且国家大事不是叫他处理吗?不用管他,让他处理吧。
任凭凤明尔怎么吼叫,凤暮颜就是不理。
凤明尔一气之下将椅子蹬翻了,狠狠的将镜子摔在桌上。
“你不说话,你不处理,我去,我凤明尔去!”凤明尔气道。
本来就是让你去,你气什么?
凤暮颜幽幽的想道。
“办糟了可别来找我!”凤明尔留下一句话,画面便熄灭了。
立即唤来了江年,凤明尔道:“暗卫,我现在就告诉你办法。”
江年跳了出来。
江年道:“安郡王,何法?即刻给拟旨。”
凤明尔边写边道:“分派一队兵马阻挡叛党进京,平州的叛乱让邻州镇压,南国边关派人去攻打,燕北派一队人马抵抗。”
江年道:“您要把百万军队怎么分配?”
凤明尔一拍桌子:“我能知道怎么分配,都是劲敌,平均分吧!”
江年道:“这么草率?”
凤明尔道:“你要照做就照做,不做就算了,当我没说。”
江年道:“做做做。”
“嗯,那你拿了圣旨下去吧。”凤明尔将圣旨一抛,道。
江年领了圣旨,下去办事了。
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