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公,施伯。我们齐国主政的鲍大夫的意思是希望能用秦子梁子二位大夫和五百甲士来换取贵国杀掉公子纠,并把他的傅臣,召忽和管仲带回齐国去。”
鲁庄公听闻此言,直接说道:
“杀死公子纠,送回召忽和管仲,来交换两位大夫和五百甲士,很公平。好,寡人同意了。”
施伯有些无奈地看向鲁公,很想提醒他去把被俘的徒卒们也要回来,但鲁公估计也对这些人不在乎,施伯也不好再多说,只是问道:
“杀死公子纠,这没问题。但要把召忽和管仲带回齐国,又是何必呢?直接在鲁国杀死他们不就好了吗?”
隰朋闻言,心头一紧,几乎以为施伯看出来召忽和管仲的价值了,因而有意要将他俩杀死。但他脸上面不改色,说道:
“这是我家君上的意思,召忽是公子纠的谋臣,管仲更是曾亲身刺杀过君上,差点要了他的命。君上心中十分愤怒,一定要将此二人处死于临淄之市,让国人们看看胆敢冒犯国君的下场。”
其实施伯也就是那么一说,召忽和管仲虽然是很有才能的人,可是有才能的人多了。管仲再有才能,可他经商亏本,上阵逃跑,辅佐公子纠争位又失败了,实在让人看不出他的才能在哪?所以施伯和鲁公并不怎么关心。
反而是担忧鲁国杀了公子纠,齐国却不放人了怎么办?毕竟这事又不好拿出去说,一旦齐国不认账这不就吃了个哑巴亏。
因此隰朋说道:
“信义,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我们君上刚刚登位,急于要在天下人中树立起信义,又怎么会来欺骗鲁国呢?这不是明智的人应该干的事呀!”
打消了鲁公和施伯的担忧,鲁公最终同意了这个交易。于是派人去逼杀公子纠,带回召忽和管仲。
在笙渎,当公子纠听闻齐使已到,便清楚自己大限已至了,于是死前更加疯狂的饮酒作乐了。
管仲在和召忽商量,要不要带公子纠逃亡他国。管仲说:
“或许可以派人去刺杀齐国使节,齐使一死,齐鲁两国势必再度开战。鲁国必然大乱,我们也可趁乱逃走。”
召忽说道:
“在曲阜刺杀齐国的使节,本来就不容易。一旦成功了,也势必会触怒齐鲁两国,鲁国再怎样防备齐国,派人擒杀我们是必然的了,何况……”
话还没说完,就有下人来报,说鲁君派了人马来保卫公子纠。
管仲和召忽听闻此言,不由面对面的苦笑,这哪是保护呀?这是在监禁他们呢!
长叹一声,什么也不再去想了,只能等待命运的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