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镇上的容翊,和老侯一起盯着福顺客栈,忽然打起了喷嚏,一连好几个,惹得老侯都不得不问候一句:“这是咋啦?感染风寒了吗?”
容翊抬手揉了揉鼻子,摇头否认,“没有,可能是什么东西呛鼻子了,那几个南夏人进去多久了?”
老侯认真想了一下,“估摸着有一个时辰了。”
容翊闻言,脸色顿变。
“不好,他们有可能发现咱们跟踪了,你在这继续守着,我进去打探一下。”
老侯答应一声,容翊快步朝着客栈里走去。
周赵氏这几日也有所耳闻,佛明愿在卖虾爬子。
一想到中午的鱼丸汤,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还叫着王氏和几个孙子一块跟着佛明愿去了稻田边上的小水沟那捞龙虾。
若不是梁秀才看的紧,大宝他们也想去稻田边和佛明愿一起捞虾爬子。
虎子娘帮着丈夫刚抬了一担子粮食回家,远远就瞧见佛明愿带着一群人在水沟边捞虾爬子,她面露疑惑。
王友根瞧着婆娘不走了,催促一句:“愣着干啥啊,还不赶紧走路。”
虎子娘回过神,到家里后捶着肩膀冲着王友根发懒。
“我累死了,不去了,地里那点活你自己弄吧,我要好好歇息一会。”话落,虎子娘往地上一瘫,打死都不愿意站起来下地。
王友根拿她没办法,便扛着扁担,独自去地里弄剩下的几袋麦子。
他一走,虎子娘立即爬起身,跟出门去,瞧着丈夫不见了人影立即钻到一旁的大伯母家中。
“大伯母,我有大事要跟你说。”虎子娘咋咋呼呼的跑进院。
王婶子从厨房出来,好奇问道:“啥大事啊?”
虎子娘走上前,将佛明愿之前的话还有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王婶子面露狐疑,“你是说她盗了人家的墓穴,才突然发家?”
虎子娘连连点头。
“我觉得是,不然的话,佛明愿今个咋不卖虾爬子了,还带着村长媳妇他们一块捞虾,肯定是虾爬子赚不到钱呗,不然的话她能错过这大好时机?”
王婶子头一次正视自己这个侄媳妇,笑道:“你这次倒是带点脑子了,不过这事也不能全听佛明愿那娘们瞎说,还是得弄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挖人家祖坟弄宝贝。”
不过,潜意识里,她还是相信佛明愿突然有钱就是卖虾爬子挣到的,这不,趁着老容家房子倒了,没空顾虾爬子的生意,她一早就让老伴去捞了几十斤回来,在厨房里琢磨着新的口味。
“哎呀,大伯母,他们指定是干了缺德事,不然的话老天爷干啥就劈倒了他们家的屋子,还砸断了容叔的腿,咱们周家村这么多户人家呢,怎么就他们家倒霉了嘞?”
王婶子知道侄媳妇是什么意思,耐心劝道:“捉贼捉赃,你光在这里瞎想没有用啊,还是要行动起来,正好老容家倒成了一片废墟,你去他们家废墟上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虎子娘答应一声,刚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回头说道,
“大伯母,这一次做好了,分到容家的银子,咱俩可就不能七三分了啊,最起码得分我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