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离开,画峨就晕倒了。
福大命大,这副肥硕的身躯保了自己一命。匕首只是刺穿了她的皮肉,并未伤及要害,但右手是完全残废。
赵熙泓命下人与她在城郊之处安置了一小屋小院,并给了她一生花不完的银两。
画峨也知道了是何人要害赵熙泓,就是自己府里的少爷,因嫉妒赵熙泓得他所爱之人的青睐,于是下此毒手。
画峨在院子里中满了花,每天清晨,摘一朵送到赵熙泓府上。夏天常是向日葵,其余三季最是蔷薇。
春去冬来,某一天,赵家的大门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一问,是赵熙泓要成婚了。
第二天,下人带了两支花给赵熙泓,一朵是白日菊,一朵是黄色蒲公英。
成婚第二日,赵熙泓那娇俏的妻子见了下人又拿一枝花送到少爷房里,询问之后,便对下人道,日后不收了。
赵府大门的台阶旁,从此日日多了一束花。
赵熙泓的妻子带着随从出门,余光瞥见了一朵素丽的花躺在几枝枯败的花枝上,心下芥蒂四起,一脚踩在上面。
去往集市的路也拐了弯,到了城郊的一处小林子里。
“武画峨,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出来!”
未开的茶吐出一些清香,若有若无的漂浮在矮小的屋内。画峨起身,出门。
“你就是画峨?这么丑……”
声音一样,看来刚刚喊叫的也是这个丫鬟打扮的人。
其实,她一出来,最先吸引她的是那个长相艳丽的女子。这是赵熙泓的妻子,难怪……
“你是画峨。”那女人肯定道。
“嗯。”
“我夫君已有我了,我俩很恩爱。纵使你造不成风浪,但女子眼里沙子都容不得。日后不要再送,好吗?”
话语不紧不慢,温温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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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峨的心沉到谷底。她多么希望,这个女人能大吵大闹。这女人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嫉妒。
还是答应了。
女人走后,画峨看着那纤细的背影,多年的创伤再也包裹不住心脏里的痛。瞬间,好像一切都有答案,好像一切都看透,可在也无法与从前那样释然。
她坐在梳妆镜前,做了整整一夜。随着最后一丝蜡烛燃尽,屋子里响起镜子碎裂的声音。
画峨拿了一把镰刀,将院子里的花全部割掉,眼泪不值钱的啪啪掉。然后,她跑到赵府门口,疯狂的敲打着门。
家丁开门,被推到一边,画峨冲进去,嘴里喊着赵熙泓的名字。
“来人啊,府里进暴徒了!”
一群壮丁拿着棍棒冲出来,将画峨擒拿。
“赵熙泓!赵熙泓!”
赵熙泓闻声出来,妻子后到,挽住他的胳膊。
“是你?”赵熙泓震惊。
“我问你,赵熙泓,我救你,念你,对你好,是不是我换个模样,你就会喜欢上我。”
赵熙泓不愿看那张脸,背过身去。
“我对你只有感恩之情,莫在一错再错。”
赵熙泓的妻子皱了皱眉,压制内心的恶心和怒火,又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画峨……姑娘,我夫君都这样说了,你莫在执迷不悟。你虽救我夫君一命,但我夫君把你的一切都安置妥当,做人莫要贪婪。”
下人们咋舌,听夫人这么一说,对画峨更加厌恶。
“赵熙泓!你看我!是不是我换个模样,你就会对我有不一样的情感!“
赵熙泓的妻子不在一副温柔相,而是冷着脸,眼里满是嫌弃道:“真是不知好歹,我与夫君都已成婚,你还纠缠不清。夫君,你进去,别脏了你的耳目,我来解决。”
赵熙泓真的走了。
女人在丫鬟耳边说了些什么,丫鬟转达给下人,画峨便在棍棒之下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封闭的屋子里。
动一动,全身剧痛,身下窸窸窣窣,又是在柴房。
“醒啦,嘿嘿嘿!”
“是谁!”
“……怎么长得难看声音也难听,啧。”
“你声音也好听不到哪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炸开了柴房的黑暗,画峨眼冒金星。
“把你嘴堵上,听不见,看不见,照样用。”
画峨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当那一双手摸上自己的身体时,不顾身上的疼痛,疯狂反抗。手被捆绑起来,她用尽全身气力,一脚踢开那人。那人在地上呻吟之际,画峨用头顶地艰难的爬起来,幸好门没锁,逃了出去。
逃到一座山上,一个老头子和一个满脸毒瘤的男人追了过来。
“啧,看到这猪的样子兴致没了,爹,我们回去吧。”
“不能,让她逃了被人知道怎么办,这可是我花一文钱买回来的。”
系在后脑勺的布条松垮到脖子上,画峨吼道:“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满脸毒瘤的男人哂笑:“哈哈,死吧,死了世上少了一个脏东西。”
余光处看见一颗被折断的树干,手臂粗细,尖上端。
噗嗤,画峨用尽力气,腹部对着那树干压了上去,树干从她背后戳出来。
“呸!晦气!这人啊,长得难看,死相都另外难看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