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儿子晓得哩!”
时来财时来运兄弟俩拍着胸脯保证,两人的眼珠子泛着精光,显然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他们兄弟年岁大些,知道讨好上头的爷奶有什么好处,只要有那两老的支持,四叔这边的家财,将来保不准就是他们兄弟其中一个的。
只有老四时来宝因为年岁过小,顾着贪玩,这会还懵懂得很。
“娘,作坊好玩吗?我也想去哎!”
小孩子一派天真。
苗氏不忍心拒绝。
可她这小儿子那不是一般的调皮,带着他过去到时候啥事情都没做成反而闹得鸡飞狗跳,那可不是她的初衷。
“作坊有什么好玩的?家去,我让你大嫂给你蒸香喷喷的滑溜鸡蛋羹吃,成不?”
苗氏给儿媳妇使眼色。
周氏忙将抱着的儿子交给丈夫时来福。
贤良的牵上小叔子的小手,“东礼还有几块糖酥没吃完哩,香香脆脆的,回去嫂子给你蒸好鸡蛋羹,来宝也吃块糖酥好不好?”
时来宝性子调皮。
但他更贪嘴。
又有鸡蛋羹吃,又有脆香的糖酥,这会哪还顾得上玩?
忙拉生拽的扯着周氏往回走,估计这会,他连他娘姓啥都忘记了。
时来福抱着儿子跟上。
三房也是在西村。
就挨着西村头,和石元爵家隔的不过也几座房而已。
快步到家,周氏果真给小叔子蒸了蛋羹。
还拿了自个儿子吃的糖酥给了一块。
时来宝有好吃的性子就安稳了,捧着碗坐在屋檐下的门槛上,小口小口吃着嫩滑的蛋羹,那模样别提有多享受了。
周氏哄好了小叔子,这才去接丈夫手里抱着的儿子时东礼。
时来福赶着下田,要春耕了,老二老三被苗氏使唤去了作坊,他作为家里的老大,总不能爹去田里劳作,他待在家来躲懒。
正准备拿了农具下地,周氏给他使了个眼色,“跟我到房里来一下。”
“啥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时来福念叨了一句,还是跟着周氏进了房里。
周氏进屋将儿子放炕上,给了他一块糖酥就安安分分的在吃糖了,看丈夫进门,忙过去将门给关上,又偷偷摸摸的往半开的窗户看了一眼,小叔子此时正安静的吃着蛋羹哩~
她松了口气,小声道,“福哥,你能不能想想法子,让娘改变改变心意?”
时来福摸了摸头,“改心意?改什么心意?”
周氏嗔了丈夫一眼,“四房啊!四叔和四婶成亲多年连个带把的都不能生下,这会四婶也有三十好几了吧?背地里都传她青楼出身,药吃多了没法生,这些年来她都不能给咱四叔生个男娃,以后我估计也不能!”
“别人传这种闲话也就罢了,你是我们时家的人,你怎么也能说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