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将天蚕丝抽了出来,一端绑在石块上,想要丢进鼍龙的嘴里。
但这东西也不傻,平白无故不会去咬石块,尾巴一扫,丢过去的石块就成了粉末。
还是得做个陷阱才能骗过鼍龙。
它先前被沈流萤弄瞎了左边的眼睛,所以行动间对左边的事物反应没那么迅速。
只需要一人为饵,在它左边行动,鼍龙看不真切,才会误咬天蚕丝。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都想到这个法子,只是让谁去作饵呢?
男人主动开口道:“我去吧!虽然我手臂受了伤,血还没止住,抬也抬不起,但也不好让你一个女子去。”
沈流萤点头,“那你小心。”
男人指了指自己还在冒血的伤口,“不挽留一下吗?”
沈流萤淡淡道:“你身上的血腥味重,更能吸引它。”
男人无言以对,只能去对付鼍龙,沈流萤也没闲着,她要负责接应男人。
只是事情总不按预定的发展,男人在鼍龙左侧与它缠斗许久,可这家伙或用尾巴一扫,或用身体横撞,就是不张嘴。
不张嘴怎么把天蚕丝丢进去?
男人眉头一拧,忽然福至心灵,只见他将剑尖插入泥地,然后用力挑出,带起了四散的泥土。
又一个横扫,将泥土全往鼍龙的鼻子里打过去。
细碎的泥土在鼻子里,使鼍龙有些难受,迫使它不得不张开大嘴,打了个喷嚏。
男人趁机将绑了天蚕丝的石块丢进了它的嘴里,那石块上沾染了男人的鲜血,带着血腥味,加上它左眼瞧不真切,还以为真的咬中了猎物。
果然,下一秒它感觉到了猎物的拉扯挣扎,又就地开始翻滚起来。
沈流萤早将天蚕丝另一头固定到了粗壮的树干上,剩下的就看这只鼍龙怎么作茧自缚了。
待鼍龙发觉出不对劲,它已经被天蚕丝捆得无法动弹,想要用力挣脱开,却发现越挣越紧,直到没了力气,瘫在地上。
沈流萤这回不再犹豫,她上前,一刀刺进鼍龙的右眼,匕首继续深入,直到这家伙完全死去。
这次总算是脱险了,沈流萤扶着有些发麻的手滑坐在鼍龙身边。
她累得直喘气,紧绷的神经这会儿放松下来,叫她一阵头晕目眩,身上各处都是疼痛。
男人也在她身边坐下,帮她将匕首拔了出来,笑道:“下手挺狠呀。”
沈流萤接过匕首,白他一眼,就默默擦拭起匕首上的血迹。
男人兀自道:“潭里的野花不要摘啊!瞧瞧,惹来这么个大怪物,险些死这里头。你那花呢?拿来我看看到底多好看差点赔上小爷的命。”
沈流萤在身侧的兜子里摸了摸,果然,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