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护把人马暗暗调出城来,星夜兼程,只待时机一道,便杀入敌方营帐劫营。夜黑不过两个时辰,苏护已进军数十里。探马来通报苏护,距离侯崇虎据点不过数百米远,已经依稀可见大军驻扎之烟火气,苏护立即传令,将号炮点起,一声震天巨响,如天崩地塌,三千铁骑,一齐冲锋,杀进敌营,好生利害。
夜间行军出击,侯崇虎营帐中众将士还在小憩,如何抵挡,只见铁骑冲进营中,营中众将士才闻得战鼓之声,就见无数铁骑杀来,一时间只得仓皇奔走,也难分东南西北,刀枪乱刺,东奔西走,左右奔逃,三千铁骑杀得三万将士落荒而逃,一时间,人撞人,马踩人,横尸遍野,只见随后冀州三路雄兵,人人奋勇袭来,一片喊杀之声。
单说苏护,骑着马,手持长枪,杀入敌中,直冲崇侯虎营帐而来,左右喊声震天,崇侯虎本已进了梦乡,听见喊杀声,连忙身披战袍,上马提刀,冲出阵来,只见月光与火光中,崇侯虎只瞧见苏护身着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枪,一派威风气象。
苏护也见得崇侯虎出了营帐,大喝道:“伯侯莫走,速速下马受缚!”说着,便将火龙枪横刺而来,崇侯虎见周边将士自顾不暇,心下不由得一慌,架起手中宝刀迎枪而上,两相交锋之处,寒光阵阵,两人战到一处,其余众将也是各自杀起,一阵混战,只杀得满营炮响冲霄汉,星月无光斗府迷。
话说两家大战,苏护以有心算无心,崇侯虎不曾防备,冀州人马以一当十。崇侯虎麾下将军金葵正与赵丙酣战,一招不慎,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
崇侯虎见势不妙,且战且退。又有其长子应彪护其左右,一时间倒也无死亡之忧,杀出一条学路逃走,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冀州人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崇侯虎带领一众残将败卒急忙奔逃,夜半三更,更是人生地不熟,只求保全性命。苏护带人追杀崇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余里,传令鸣金收军,苏护得全胜回冀州。
再说崇侯虎父子,领着败兵一路蜿蜒着退去,如惊弓之鸟一般,不敢再冀州地界久留,生怕苏护仗着自己久居冀州,熟悉地形,再施伏击,只见黄元济、孙子羽率领着后方策应部队赶来接应,崇侯虎在马上怒喝道:“自我领兵征战以来,未尝有如此大败;如今被逆贼暗中袭击营帐,黑灯瞎火,毫无准备,以至于损兵折将。此仇如何能不报,我想那西伯侯姬昌与我一同受王上旨意前来,但其却违避旨意,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真是可恨之极!”
崇侯虎长子应彪答到:“我等带领的军队新败,已经丧失了锐气,如此还不如原地修整,按兵不动,另外在派遣一处部队催促西伯侯起兵前来接应,再作论处。”
崇侯虎听完,说到:“我儿所言甚是,待到天亮之后,休整人马,再作其他打算。”
崇侯虎刚一说完,一声炮响,喊杀连天,只听得有人叫骂道:“崇侯虎快快下马受死!”
崇侯虎父子与众将士,急忙向前看去,只见一员小将,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唇若涂朱,厉声大骂:“崇侯虎,吾奉父亲之命,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你还不速速倒戈受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崇侯虎大骂道:“好贼子!你父子谋反,忤逆朝廷,杀了朝廷命官,伤了天子军马,罪业如山,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赎你父子之罪。我不过于夜间中了你父子的奸计,你竟敢在此耀武扬威,大言不惭。你真当我崇侯虎这赫赫威名是捡来的不成。”
黄元济纵马舞刀,直取苏全忠。全忠用手中戟,对面相还,两马相交,不过数十回合,全忠便将黄元济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