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怀礼战战兢兢的起身,上下牙直打颤道,
“是,是,还请武安王饶命,臣家中人口众多,素来贫困,见了这般多的钱财难免动心,还望殿下宽宥。”
陈宇哑然失笑,把账册往身边一扔笑道,
“崔长史说的当真可笑,你清河崔氏乃五姓七望,何来贫困之说,难不成,崔氏一族,都是靠搜刮民脂民膏发家的吗?”
崔怀礼被陈宇一怼,顿时说不出话来,陈宇也拿这货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按大唐律,官员贪墨需交由大理寺审判,不是他自己可以做主的,当即摆摆手道,
“罢了,孤王懒得与你废话,我看你这益州大都督府的长史,也做到头了,来人,传孤王的将令,将这名册上的人,一一传唤来此!”
账册上的官员共有十多人,而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李愔有些讪讪的笑道,
“子寰不若明日再审,瞧着天色已经不早了,一会也该宵禁了。”
陈宇哪里敢等明天,当日洛阳城黄三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此时挤出一丝笑脸来说道,
“殿下说的是,但臣深恐这些官员畏罪潜
逃,来啊,将蜀王殿下好生护送回府!”
李愔对陈宇审案没什么兴趣,这会儿也是肚子饿的咕咕叫,干脆站起身点点头道,
“那这里便劳烦子寰多费心了,孤王这就回府了。”
待送走了李愔,陈宇暗暗松口气,总算这里他最大了,一干大小官员被薛仁贵领着天策军,一一从家里拎过来,当下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站在堂下,也不敢坐,偷偷的打量着陈宇。
陈宇环视过去,再对照名册看了一遍,总算这里没有高履行的名字,看来高士廉的儿子还是有些骨气的。
陈宇清清嗓子,用恐吓的语气说道,
“孤王此番来益州,原是护送蜀王殿下回京,但你们的运气也实在差了些,贪墨便贪墨了,何苦让孤王瞧见,如今尔等皆是戴罪之身,我只有一句话,好生替圣人当差,今日孤王暂不追究尔等的罪过,姑且戴罪立功,替圣人把这益州城好生治理,待孤王回了京师,再向圣人禀明一切!”
陈宇虽然恼怒,但也不能把这里的官员裁撤一空,要不然,这么大的益州城谁来管?
这些官员一听,当即就大大松了口气,益州城里做官的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将来李二怪罪下来,大不了就是罚俸降职,总还有翻身的机会。
銆愯瘽璇达紝鐩墠鏈楄鍚功鏈€濂界敤鐨刟pp锛屽挭鍜槄璇伙紝 瀹夎鏈€鏂扮増銆傘€?/p>
“是,谨遵殿下将令。”这些官员老老实实的冲陈宇一躬身,这才规规矩矩的各自回家。
陈宇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崔怀礼,厌恶的说道,
“将这崔怀礼,押入大牢,待孤王回京之时,用囚车将他押送回京师!”
崔怀礼一听,急了,忙不迭大声喊道,
“武安王息怒,某乃清河崔氏族人,本是卢国公夫人胞弟,还望殿下看在卢国公的薄面,饶过某吧。”
陈宇一愣,这货竟然是程咬金的小舅子?当下倒有些犹疑起来,自己和程咬金关系不错,几个儿子和他也是称兄道弟,要真把这崔怀礼拿去京师,万一程咬金这老流氓闹起来,虽不见他怕,但也头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