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长安城的大钟敲响了除夕夜的钟声,宣告着贞观五年的到来,陈宇和两个女孩子正守着岁呢,听见钟声,知道子时到了,忙坐起来打算出门,
“哥哥干什么去呀?”陈妍忙一把拉住他。
“啊,子时到了,不放爆杆吗?”陈宇摸了摸头。
“这才子时呀,神明这会儿正在路上呢,哪有这个时间出门的呀,不干净!待过了丑时陈大会出门放爆杆的。”陈妍急着解释道。
陈宇这才知道唐朝不是十二点过了放炮仗的,只好悻悻的回到炕上继续呆着,苏忆晚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和陈妍陈宇秉烛夜谈,兴致勃勃的拉着陈妍问长问短。
陈妍则饶有兴致的和苏忆晚说着自家小时候的事情,尤其是父母亡故后,陈家两兄妹惨淡的生活,陈宇硬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为陈家赚来了如今的富贵,还有地位。
苏忆晚听的心下感慨,陈宇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出色,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将来,她是妾室,永远做不了正房的,陈宇的爵位只能留给嫡长子继承,自己就算生一百个儿子都没用。
古代都是母凭子贵的,苏忆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但是苏忆晚仍旧希望给陈宇生个儿子,以陈宇的本事,为自己的儿子谋个官职实在是太简单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丑时,陈宇立马跳下火炕批上裘衣,兴冲冲的去看陈大放爆杆了。
“啧啧,这就是爆杆啊?”陈宇自言自语道。
陈大有些奇怪,
“阿郎往年不放爆杆吗?大唐人人都会放,有什么奇怪的。”
陈宇摆摆手,示意陈大只管放,只见陈大把爆杆扔进烧好的一堆柴火中,不多时,爆杆就被烧的劈啪作响,和鞭炮比起来,还是声音小了不少。
陈宇家附近还是有几户邻居的,虽然隔的不近,但是放爆杆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
“真没劲,也就老子记不得火药的配方了,要不然非弄个二踢脚出来吓死你们。”陈宇嘟嘟囔囔的看完了爆杆,回到房里倒头就睡。陈妍和苏忆晚也只好陪着陈宇睡下,火炕盘不到自己屋里,影响美观,就只好三个人睡个大通铺了。
大唐的年和后世的年其实并没有太多区别,只不过陈宇没有亲戚可走,父母亡故后的两年里,亲戚都已经和他家断了来往,如今陈宇身居朝堂,那些亲戚虽然有几个知道了陈宇做了官儿,但是自古见官矮三分,也就没好意思来高攀。
在家蹲了几天后,陈宇实在坐不住了,拎着些礼物和香水就去拜访了李恪,还有程家和长孙家,这几家对他都不错,自然少不得要送些礼物。
大唐的春节也是放假七天,放完了假期,皇帝照例会宴请百官在宫里吃顿饭的,陈宇也是第一次见到了颉利可汗。
李二的宴会上,颉利可汗笨拙的为李二跳着一段突厥的舞蹈,众臣看的哈哈大笑,李二也是得意洋洋的赏了颉利可汗一些金银,陈宇这才知道原来后世所说的是真的,颉利可汗自被俘后,每逢李二的宴席就得为他跳舞助兴,以昭大唐之勇武。
陈宇看的津津有味,一点都没有同情之色,啧啧,这老小子,当初渭水之下可是张狂的很呐,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过几日便是上元佳节,可有爱卿愿与朕同游啊?”李二颇有兴致的看着众臣。
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大唐的坊市制度决定了宵禁制度,只有在上元节的三天里,全国上下是不需要遵守宵禁的,就连皇帝也是会出宫游玩。
当即长孙无忌、虞世南、孔颖达几个文臣便纷纷表示愿意与皇帝同游,倒是程咬金尉迟恭那几个老流氓没有表态,这些老流氓哪儿愿意和皇帝出行啊,巴不得晚上夜夜笙歌。
陈宇正费力的咀嚼着一块羊腿,努力的把肉和骨头分离开来的时候,李二突然点了他的名字,
“子寰可愿与朕同往啊?”
陈宇忙放下手里的羊腿,用面饼擦擦手,拱手道,
“陛下抬爱,臣自然愿往。”心里暗骂老子还想出去见识见识大唐的晚上呢,你个老不修的找我干嘛。赶紧回去找你爹打麻将去吧,别来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