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嬉皮笑脸的拉过李丽质来,拥着她道,
“这王小娘虽也有些姿色,但论人品才学与相貌,哪里能与丽质相比,左右不过是个托词,改日再去拒绝王公便是了。”
李丽质摇摇头,反倒劝说起陈宇来,
“夫君,君子当成人之美,也该知恩图报,既然王公于夫君有恩,眼下有求于夫君,自当应允才是,至于十七妹处,自有妾身去说。”
陈宇感叹李丽质当真是温婉柔情,正想宽慰几句,却见外面的门被推开,李漱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叉着腰瞪着陈宇道,
“陈宇你好不要脸,昨日被那王家小娘送回来也就罢了,还躺在人家怀里,说,你是不是对那小娘子心怀不轨!”
李丽质瞪了一眼李漱,轻叱道,
“十七妹不可无礼,你我已是夫君的妻子,如何能直呼其名!”
李漱见了李丽质还是有些敬畏的,嘟起嘴,老大不情愿的说道,
“长姐惯会偏袒夫君,这般大的事情,夫君也不提前与我们说,如今眼看这王家小娘是不是就该进家门了?”
李丽质招招手,示意李漱过来坐下,温言软语道,
“这王公与夫君有恩,既是他开口相求,咱们不好回绝,不过是个妾室,十七妹还能怕了她不成?”
李漱抓着床单,气嘟嘟的说道,
“长姐不知,这王惜云曾在洛阳为难于夫君,若不是我
在一旁,她几乎要命家丁向夫君动刀子!”
李丽质听罢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陈宇道,
“这王小娘如此的暴戾?还敢向夫君行凶不成?”
陈宇干笑两声,含糊了几句,没敢说自己更狠,不光让王家血流成河,还把人家的家丁曝尸三日,头颅都挂在城门呢。
陈宇只得随口编了几句,李漱刚要反驳,李丽质美目一瞪,缓缓道,
“十七妹不必再说了,你我姐妹若是不让王家小娘子进门,岂非让人笑话我大唐的公主善妒?”
李漱不说话了,自古以来,“善妒”便是七出之一,也是丈夫休妻的合理理由之一,即便李丽质和李漱是堂堂的公主,也不敢让人在背后说一句善妒。
此话一出,反倒是陈宇心疼起来两个俏公主了,忙笑呵呵的一手一个揽了过来,宽慰道,
“二位夫人何须为此事争吵,不过是王家的庶女罢了,老子要娶便娶,要是看不上,便是圣人来了,也不能教我折腰!何况他王珪不过是一介官员!”
李漱一听,喜笑颜开的在陈宇脸上一吻,笑嘻嘻的说道,
“妾身就是喜欢夫君这等豪气,嘻嘻,妾身这就让人准备吃食去。”说罢,跳下床,蹦蹦跳跳的开门出去了。
李丽质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妾身如何不想常伴夫君左右,然妾身为陈家大妇,实不敢让人在背后说上一句半句。”
陈宇嘿嘿一笑,扳过李丽质的香肩,随即吻了上去,直把她吻的面红耳赤娇羞不已,陈宇才呵呵笑道,
“丽质的心意为夫如何不明白,好了好了,此事再议,先让我起床洗漱,饿了饿了,拿些吃的来。”
李丽质红着脸替陈宇穿好衣服,一开门,陈宇打了个哆嗦,嘀嘀咕咕道,
“唔,天儿有些凉了啊。”
李丽质笑道,
“如今已然是快十月了,授衣假都过了,如何能不凉,夫君多穿些,莫要着凉了。”
陈宇忙叫来陈大陈二,
“家中的火炕早些盘起来啊,今年别让几位夫人和妍儿冻着。”
谁知道下一秒陈大陈二哭丧个脸道,
“阿郎,今年怕是不行,如今家里的屋子也大了,若要再盘火炕,这热气恐怕传不到整个屋里了。”
陈宇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现在的房子,诚然,这房子太大些了,李二一大方,让陈宇有些难办,只得点点头道,
“也罢,去吧,若天冷的厉害,大不了咱们回李庄去住!”
吃饭的时候,陈宇把火炕的事儿一提,陈妍喜笑颜开的说道,
“嘿嘿,好呀,好久没回老家了呢,倒也想的慌。”
李丽质给陈妍夹了一筷子肉,笑道,
“妍儿过了年也该考虑嫁人了吧,夫君可得上心了,妍儿如今是堂堂的县君,若过了年纪,将来怕是不好出阁。”
陈宇点点头,大唐不是后世,女子年纪大了不出嫁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虽然不舍得这个宝贝妹妹,但是也只能忍痛给她找个好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