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来,
“丽质可真是冤枉为夫了,火炕就这么几个,实在是难以分配,为夫生怕丽质受凉起了气疾,你们哪个冻着了我都心疼。”
李漱和苏忆晚一听,心里虽然甜丝丝的,但是让她们整一出大被同眠,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皮来。
“哼,夫君便不会在别的房间也盘几个,这个这个火炕嘛,妾身瞧着夫君也不像缺钱的人。”李漱气嘟嘟的说道。
“漱儿不知,这火炕盘不了太大的屋子,要不然就走了热气,不信你问问忆晚,当初妍儿和她可都是和为夫睡一个屋子的。”陈宇理直气壮的说道。
李漱求救似的看向苏忆晚,苏忆晚怯怯的点点头,
“夫君说的是,妾身当初的确是与妍儿和夫君一道住在这屋子里的。”
李漱一听,傻眼了,苏忆晚不会骗人,难不成晚上真要和自己的亲姐姐大被同眠?
陈宇笑的猥琐无比,自从穿越过后,美人他是没少见,这不还娶了三个,但是大被同眠这种事只在小说里见过,现在哪里肯轻易放过,当下笑呵呵的说道,
“哎呀,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呐,来人,准备饭食,再取些酒来,本侯今日心情畅快,再拿些笔墨备用!”
李丽质一听,美目一亮,
“夫君可是要作诗文了?”
一听李丽质这么说,苏忆晚也来了精神,她和李丽质一样,都是极为崇拜陈宇的诗文的。
陈宇笑嘻嘻的揽过三个俏老婆来,各自在她们俏脸上挨个一吻,笑道,
“这可就看三位娘子的本事了,若是让为夫舒服了,少不得还有佳作,可若是为夫寂寞孤独冷,怕是就作不出来了哟。”
李漱不擅长诗文,娇嗔着打了一下陈宇胸口,
“讨厌,又没个正形,妾身才不和你们胡闹,夫君我饿了,我要吃饭!”
这时候,陈大陈二忙着给陈宇的屋子里点火烧炕,小梅小兰一干婢女则忙着生火做饭,至于陈宇一家,则乐呵呵的坐在屋子里,陈妍殷勤的给陈宇斟满了酒,李漱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李丽质和苏忆晚正小声的讨论着陈宇诗文里的遣词造句,一家人显得安静又祥和。
陈宇瞧着满屋的活色生香,心里畅快极了,人干脆斜躺到炕上,小口小口的喝着今朝醉,陈宇原本是不好酒的,可这副身体不知道怎么的,比之陈宇穿越前要喜欢的多。
“呀,今日还有熏鹿肉啊?”李丽质看着几个婢女端上来的菜肴奇道。
“害,昨天从长孙冲那儿拿的呗。”陈宇摆摆手,昨天他去赵国公家里兴师问罪的时候,临走之时,长孙冲非要塞给他的,说是自己猎来的,让陈妍尝尝。
“诺,妍儿, 你多吃些,这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亲自猎来的。”陈宇哈哈一笑,给陈妍夹了一筷子鹿肉。
陈妍脸红红的,也不敢抬头,闷声吭哧吭哧的吃了几口,心里却甜丝丝的。
陈宇看着这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免不了多喝了几杯,干脆把裘衣一脱,双腿盘坐在炕上,
“啧啧,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哈哈哈,人生足矣。”陈宇哈哈笑了起来,仰脖喝干杯中的酒。
“夫君且又说昏话了,三亩地如何养的了一家人,平日里夫君端的是好文采,今日怎么作起打油诗来了。”苏忆晚失笑的给陈宇夹了一筷子菜。
“就是就是,夫君不还说要作诗文的嘛,怎么,便拿这诗打发咱们了?”李丽质也在一旁笑道。
陈宇大笑三声,抬手道,
“这有何难,拿纸笔来!”
苏忆晚反应最快,当即取过身边的笔墨,摊开放到桌上,陈宇拿过笔,舔得了墨汁,略一沉吟,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写罢,把笔一抛,扭头拿过酒杯,就是一口喝干。
“夫君当真是好文采,寥寥数句,便跃然纸上。”李丽质美目中饱含情意,她最喜欢看陈宇写诗,哦,不对,抄诗时候的样子。
苏忆晚也在一旁叹道,
“果真如此,夫君不过一首五言,便让寒冬乍暖,字里行间又有无限情意,端的是好诗文!”
李漱在一旁笑着说道,“长姐,苏姐姐,可莫要胡吹夫君了,且没瞧见,夫君都睡着了吗?”
二女忙转头去看,只见陈宇已经趴在被褥上呼呼大睡了,包括陈妍在内,四个女生笑的前仰后合,忙不迭的把陈宇放平在炕上,又小心的给他盖上被子,生怕他着凉。
“夫君这般的人,将来怕是要名留青史的,我等也该给夫君绵延子嗣才是。”李丽质红着脸说道。
苏忆晚和李漱自然懂,红着脸洗漱一番,也不再纠结大被同眠的事情,除了陈妍得回自己房里去睡,其他三个女孩子自然只能陪在陈宇身边,听着他微微的鼾声,带着些怯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