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此乃洛阳重城,不得放肆!”
薛仁贵忙打马上前呵斥道,
“放肆,此乃当朝温国公,右骁卫大将军陈子寰,奉旨前往洛阳为圣人整顿,还不速速开门!”
这里的府兵有几个是认识薛仁贵的,当初他和陈宇都在洛阳城里当过差,一面忙着大开城门迎接陈宇的部队,一方面,又急急忙忙的赶去府衙通知郑西明等人。
郑西明正和王修在府衙絮絮叨叨的说着税赋的事情呢,一听陈宇又来了,慌的忙整整身上的衣冠,跌跌撞撞的带着几个随从,骑上马就直奔洛阳南门。
“某洛阳刺史,郑西明,见过温国公。”郑西明虽然人在洛阳,到底离的不远,族中的书信不断,自然也是知道陈宇升官的,这会儿也得恭恭敬敬给他行礼。
“某洛阳别驾王修,见过大将军。”王修也无奈的给陈宇行礼道。
“好说好说,见过郑州牧,见过王别驾。”陈宇和他们关系还算可以,当即也笑呵呵虚扶一下道。
“不知温国公领兵前往我洛阳,有何贵干?”郑西明疑惑的问道。
“嘶,郑州牧没有得到圣旨吗?陛下将于下月驾临洛阳,前去白马寺为国祈福,特命臣前来整顿护驾。”陈宇随口说道。
郑西明和王修面面相觑,对视一眼,他俩确实不知道,但陈宇既然把玄甲军都带来了,这事儿准没错,当即郑西明忙冲着陈宇拱手道,
“是是是,温国公路途劳顿,还请入府衙歇息。”
当即陈宇的大军开进洛阳城里,陈宇没有去府衙,而是先领兵前往白马寺而去。
“这白马寺如今怎样了?”陈宇看着身边的王修问道。
“回大将军,圣人去年已然遣人来整修过了,如今寺中招了一些新的僧侣讲经,风气已然不同了。”王修小心翼翼的说道。
“唔,甚好,本侯在圣人驾临之前,就宿在这白马寺中吧,便不叨扰州牧与别驾了。”陈宇点点头道。
郑西明和王修一听,松了口气,陈宇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白马寺有的是地方,陈宇住在这里,也免得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是是,温国公喜静,这白马寺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郑西明赔笑着说道。
“本侯此前来剿匪,而后可有匪患再生啊?”陈宇随口问了一句。
“大将军神勇,流寇如何敢再滋生,自然是没有的了。先前黄杉等贼子已然伏诛,如今这洛阳城可谓是一片祥和啊。”王修还不忘吹捧陈宇和自己一句。
陈宇满意的点点头,便让玄甲军和天策军前往洛阳的府兵驻地休整,自己留下二百亲卫,轮流驻守白马寺也就是了。
当晚,郑西明和王修便在府衙中设宴,说是给陈宇接风洗尘,觥筹交错,主宾之间一片和谐,郑西明和王修见陈宇也算好说话,畏惧之心渐去,王修更算得上是陈宇的亲属了,他是王惜云的叔叔。
“呵呵,自惜云嫁得大将军后,一直无所出,听闻大将军喜得爱女,也该着意一些惜云才是啊。”王修红着脸,醉醺醺的朝着陈宇敬酒道。
“呵呵,王别驾说的是,说的是,本侯平日里,可卖力的很啊。”陈宇哈哈大笑,这会儿也喝多了,讲话有些粗鄙。
薛仁贵倒是没怎么喝,不是他不喜欢喝酒,而是陈宇特意叮嘱他,宴席上不能喝多,一会还得负责把他送回去。
这几年的官做下来,陈宇的酒量也提升了不少,虽还不能和李二程咬金这种武将出身的人相提并论,但是和王修郑西明这些文官一比,倒也不落下风、
白马寺的一干僧人一个个瑟瑟发抖,听闻这温国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当年来洛阳剿匪,一言不合就把人家的人头悬于城门之上曝尸三日,更是直接下令把白马寺的僧人尽数抓走,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现在他住进这白马寺,叫这些普通僧人如何不心惊胆战!
旋即这些僧人一合计,便把后院尽数腾了出来,自己则挤在禅房等地,白马寺占地极大,陈宇的住处就在湖心亭的隔壁不远,倒也幽静的很。
当晚陈宇喝的醉眼朦胧的,被薛仁贵连拖带扛的,幸亏他力气大,把陈宇硬生生架进房间,莺儿雨儿忙上前给陈宇擦拭脸上的酒渍。
连着数日,郑西明和王修都是轮流宴请陈宇,一来这是朝廷为官之道,二来嘛,也怕陈宇滋生是非,万一给他在洛阳城里查查这个,掀掀那个的,自己也讨个没趣,索性天天喝酒,陈宇每天都是被薛仁贵扛回去的,弄的莺儿雨儿倒是怨声载道,陈宇喝的不省人事,自然也就不能行人事了,她们也就没了侍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