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两分钟,白诃黎布失毕只恨自己没多生两条腿,薛仁贵吩咐军士点起贞观炮,炮筒中的榴弹被射上城墙,瞬间炸开,惊天动地之声吓坏了城头的龟兹守军。
“这,这是何物?怎的如天塌地陷一般,又像那九天之上的天雷?”白诃黎布失毕蹲在城头瑟瑟发抖的看着同样蹲在他身旁的那利。
那利语塞,他哪儿见过贞观炮,当即上下牙齿打着架,战战兢兢的说道,
“唐军恐怕使用了妖法,这是调来了天上的天雷啊!如今只盼这拨换城能够抵御的住这天雷了!”
十枚榴弹炸开,拨换城的城墙被炸开了一些,但不得不说,这拨换城应该是龟兹最坚固的城池了,城墙也造的极厚。
如果陈宇没有穿越,这么说吧,历史上大唐攻打龟兹,这拨换城,靠着投石机,都足足打了四十天,才拿下来。
陈宇此刻正拿着望远镜,得意洋洋的站在一处小山坡上,看着薛仁贵攻城,一时也有些惊愕,
“啧啧,这龟兹人,城墙造的挺厚的嘛,来人,传令给仁贵,命他不惜弹药,给本侯今日拿下这拨换城!拿下之后,本侯许你们屠城三日!”陈宇一番话,瞬间燃起了唐军的斗志,这里没有郭孝恪,没有薛万彻等人,陈宇下令屠城没人敢反对,再说法不责众,即使将来朝廷怪罪下来,也是陈宇一人承担,这些得了好处的军士不会被牵连。
传令兵到了前沿,向薛仁贵一说,薛仁贵也立马来劲了,
主帅都说了,不惜弹药,他更是不用替陈宇省钱,当即手中陌刀一挥,
“温国公有令,不惜弹药,拿下拨换城,进城之后,屠城三日!”
几万人马喊声雷动,城头上的白诃黎布失毕不知道唐军高兴什么劲儿,他听不懂,但是唐军的贞观炮对准了他的城墙,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发射了六十枚榴弹上去!
每一下榴弹撞击在城墙上,都犹如狠狠的撞在白诃黎布失毕的心头,让他心惊胆战,城墙已经被炸的破损不堪了,再这么下去,别说守城数月,能不能守几天都是个问题。
“丞相,唐军的天雷如此厉害,咱们如何是好?”白诃黎布失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那利问道。
那利转了转眼珠子,忙拱手道,
“王上,不若让老臣领一支兵马,从后城出发,前去西突厥等部求援!”
白诃黎布失毕赶紧点头道,
“好好好,丞相快去快回,务必领兵前来救援,我给你一万人马,速速出城!”
薛仁贵在拨换城的南门打的热闹,那利则悄悄的带了一支人马,从北门后面溜了出去,连薛仁贵也没有发现。
眼见一百枚榴弹尽数被贞观炮发射出去,拨换城的城墙再也支撑不住,南门的东侧城墙率先塌陷,羯猎颠忙命军士前去修补。
“再取五十枚榴弹来!”薛仁贵大喝一声,陈宇早就让军士把榴弹给他准备好了,又是一轮轰炸,不光是东侧,西侧的城墙也塌陷了开来,唬的羯猎颠又赶紧让人去修补西侧的城墙。
西域的日照时间比中原要久一些,日头还未西斜,薛仁贵手中陌刀一挥,
“传令,全军攻城!给本将拿下这拨换城来!”
三万唐军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薛仁贵这么喊,立马嗷嗷叫着就冲向城下,羯猎颠忙命人再放箭,但龟兹的箭矢杀伤力有限,无法阻止大批的唐军攻城。
顷刻间,已经有唐军顺着城墙的破损处,进入了外城,羯猎颠忙又命军士赶紧阻止唐军。
“快快快,在外城与唐军死战,决不能让唐军攻进内城!”羯猎颠急的汗都下来了。
而白诃黎布失毕一看城头失手,早早的躲进了内城,此刻正在殿中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陈宇一听,薛仁贵开始攻城了,也坐不住了,抽出亢龙锏一挥,
“全军听令,前去助阵仁贵,今晚,咱们就在这拨换城里过夜!玄甲军,先随本侯上!”
说罢,陈宇跨上霸红尘,玄甲军早就蓄势待发,两千铁骑犹如钢铁洪流一般,朝着拨换城的城下就奔袭而来。
“瞧见没?温国公亲自上阵了,兄弟们,难不成要让国公瞧不起咱们?杀!”一干军士见主帅都亲自杀敌了,自古士气对于一场战役就是极为重要的,当即唐军里喊杀声四起,而羯猎颠更是看的心惊肉跳,眼前奔袭而来的明显是重骑兵,龟兹是几乎没有重骑兵的,就算有,也绝不会有眼前的唐军这般装备优良战术过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