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陈宇得意洋洋的宿在了白诃黎布失毕的寝宫里,翘着二郎腿,口中哼着小曲儿,不时的还晃动着手中的一串搜刮来的翡翠手钏,正要命军士给他烧水沐浴的时候,薛仁贵又在门口敲了敲门道,
“温国公可休息了?”
陈宇一听,忙道,
“还未休息,仁贵且进来说话。”
薛仁贵推开房门,笑嘻嘻的冲陈宇一拱手,
“属下给温国公送侍寝的女子来了。”说罢,薛仁贵大手一招,门口走进两个怯生生的龟兹女子,生的妖娆美貌,但陈宇下一秒就皱眉道,
“罢了,这些龟兹女子体有异味,本侯不甚喜欢,不若便赏给有功的将士去吧。”
薛仁贵拱手道,
“是是,这些番邦女子如何能与国公家中的公主相比,但军士手脚粗鲁,如何能服侍上官沐浴,还是让这几个女子先行伺候国公吧?”
陈宇一想,也对,总好过自己搓澡,便点点头笑道,
“仁贵有心了,便留下这两个女子,本侯沐浴过后再行将她们发落。”
薛仁贵笑嘻嘻的一拱手就退了出去,这两名龟兹女子原是服侍白诃黎布失毕的,知道自己城破后,惴惴不安被抓来服侍陈宇,反正服侍谁都一样,当即二人对视一眼,就要上前给陈宇宽衣。
陈宇摆摆手,知道这俩人听不懂大唐官话,用手指了指木桶,又指了指挂在一旁的毛巾等物,两名龟兹女子怯怯的一笑,点点头,向陈宇行了个龟兹女子礼,接着军士端来热水,陈宇在二人的服侍下跳进木桶,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陈宇原本还想留下这两名女子侍寝,但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子羊膻味,便叫来门口的军士道,
“把这两名女子赏给有功的军士去,本侯用不着她们!”
最后这两个龟兹女子到底赏给了谁,陈宇可没心思去问,在这拨换城休整了几日后,薛仁贵突然急匆匆的冲进陈宇的屋子,一拱手道,
“启禀温国公,属下已然向那白诃黎布失毕讯问过了,在城中原有一万人马,被龟兹丞相那利带了去,显然是去搬救兵了!”
陈宇点点头,
“仁贵坐下说,依你所见,我军该如何应对?”
薛仁贵大大咧咧往胡凳上一坐道,
“依末将看来,我军当驻守这拨换城,加紧修补城墙,占据有利地形防守,龟兹人的战力远不如我大唐军士,届时再与敌作战,必能大获全胜,此为上策!”说罢,薛仁贵拿起桌上的一壶水,咚咚咚喝了几口,抹抹嘴又说道,
“再有便是我军出城而去,不予修补城墙,在城外安营扎寨,只留一座空城给龟兹人,待敌军进驻这拨换城后,再行攻城,此为下策!”
陈宇摸了摸下巴,咂摸着嘴道,
“仁贵言之有理,咱们如今深入龟兹腹地,郭都护与薛将军都远在数百里之外,首尾不能相顾,还是小心
着些为好,来啊,传本侯的将令,加急修补城墙,倚城防守,对了,咱们的粮草还能供应的上吗?”
薛仁贵拍着胸脯道,
“温国公只管放心,这拨换城中的粮草足以应付一季之份!”
陈宇放下心来,又抬手道,
“甚好,这样,遣信使出发,向郭都护与薛将军报信,命薛将军死守龟兹都城,再请郭都护与本侯合兵一处,共同剿灭那龟兹余孽!”
薛仁贵站起身一拱手,出门领命而去。
此时唐军的战线被拉的极开,郭孝恪部正在清理周边的小城,一路上那些龟兹小城,不对,是小村,被唐军打的溃不成军,郭孝恪高歌挺进,已经占据了数百座小城了。
而阿史那社尔前去处月和处密二部,对敌交战中也不落下风,基本上把处月和处密两个小部落压着一顿猛揍,要不是李二陛下没交代要把这两个部落给灭了,阿史那社尔几乎就能踏平了这些地方。
天气渐渐热了一些,陈宇生性怕热,早早的就让几个龟兹女子站在一旁给自己摇扇子,这里没有冰块,硝石倒是有一些,但不多,陈宇让军士制作了一些冰块,大多也给了营中的将士,反正自己在行宫里,人力电风扇还是能吹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