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江南,夫君务必要小心才是。”李丽质笑着替陈宇拍拍袖子上的灰。
陈宇笑呵呵的和家中一干妻妾一一告别后,身后跟着苏忆晚和武媚的马车,朝着长安城外进发。
薛仁贵和陈宇汇合后,一路行进到永通渠,这里也是南下的必经之路,一般来说,从长安南下大多走永通渠,也就是广通渠,要不就是走渭水,但是渭水的水流时大时小,泥沙众多,大唐人几乎不爱走这条路。
码头上,官船早就准备好了,两千天策军分乘四艘大船,陈宇则带着家眷乘坐一条稍小的旗舰。
“夫君当日前去江南上任,可没有这般的威风。”苏忆晚娇笑着靠在陈宇身边,站在甲板内望着两岸的风景笑道。
“如何不是,当日我带着妍儿一道前去上任,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哪里像现在,两千人马左右护卫。”陈宇也哈哈一笑道。
武媚年纪最小,这会儿正不停的上下张望,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陈宇看的好笑,揽过她来,
“媚儿在瞧什么呢?这般的好奇?”
武媚笑嘻嘻的拉着陈宇的袖子道,
“夫君当真比阿耶还要厉害,便是阿耶当日进京述职,也不过区区十来人的随从。”
苏忆晚更是在旁笑道,
“听闻夫君前日作下‘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般的诗词,夫君可许久没在家中写过了。”
苏忆晚嫁给陈宇多年了,如今二十出头的她更是像一枚熟透的水蜜桃,浑身散发着女性的娇媚,陈宇揽过她细腰笑呵
呵道,
“忆晚如今可出落的愈发美貌了,可是要夫君晚上好好陪你啊?”
苏忆晚红着脸扭动着腰肢,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妾身已然年纪大了,如何比得上媚儿这般的娇嫩,夫君也该好生陪着媚儿才是。”
陈宇笑嘻嘻的同样揽过武媚来,
“哎呀,出门在外便不用这般讲究,不若晚上媚儿与忆晚一同侍寝,为夫自当好好疼爱你们两个。”
苏忆晚是青楼出身,自然知道大被同眠之事,当下就红了脸,扭捏着说道,
“夫君莫要胡闹了,小心让人听了去。”
武媚年纪不大,瞪大了美目,还以为是陈宇发明的什么新招数。
陈宇看出便宜来,便悄悄凑到苏忆晚粉颈便笑道,
“不若这般,为夫写一首诗文给你,晚上忆晚便与媚儿一道侍寝如何?”
苏忆晚有些期盼又有些娇羞的看了看陈宇,咬着樱唇道,
“夫君的诗文自然是极好,妾身求之不得,可这侍寝……”
陈宇哈哈一笑,
“来啊,拿纸笔来,再取些酒水!”
苏忆晚美目亮晶晶的,武媚蹦蹦跳跳的给陈宇拿来纸笔和酒壶,苏忆晚当即乖巧的替陈宇斟满一杯酒,看着他仰头喝下,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昔年我与忆晚江南相识,那日为夫尚未及冠,忆晚不过豆蔻年华,今日为夫便再写一首赠与忆晚!”陈宇连喝三杯今朝醉,大呼痛快。
当即拿起纸笔,摊开宣纸,略一沉吟,便在纸上写下,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写罢,把笔一扔,笑嘻嘻的递给苏忆晚,苏忆晚当即一瞧,整颗芳心都化了,恨不能立刻钻进陈宇怀里。
“夫君这是写给妾身的?夫君怕不是忘不了江南的楚馆了吧?”苏忆晚虽然欢喜,但仍旧指着“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几个字兀自笑道。
但文中“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说的不是自己还能有谁,陈宇的一干妻妾中,苏忆晚生的最白,自有江南女子的一番娇媚所在。
陈宇见效果达到了,当即揽过苏忆晚的香肩,在她俏脸上一啄,笑嘻嘻道,
“为夫有些乏了,忆晚不若与媚儿一道陪我歇息片刻去。”
武媚虽然也侍寝,但也没见过这般景象,被陈宇一拉,当即就羞红了脸,一声不吭的被他拉进船舱。
一个是欺霜赛雪,一个是娇羞无限,山峦耸立之间,又有芳草萋萋,溪流潺潺,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温比润玉,腻如凝膏,闲来入手,意兴愈高,桃源深处,更让人无处遁逃。
整条船上只传来陈宇猥琐而得意的笑声,苏忆晚和武媚的曲意逢迎,比之莺儿雨儿二人,让陈宇更加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