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这会儿吃饱了午饭正在房中歇息,听闻家丁说故人来访,有些疑惑,
“何人来访啊?孤王在这金陵城中哪来的故人?”
家丁小心的说道,
“属下不知,只是陈州牧与萧别驾也来了,来人身着紫袍,与殿下年岁相仿,好生的年少!”
李恪面色一喜,满朝文武之中,除了陈宇,也就是长孙冲这几个顶级纨绔才有可能身着紫袍,即便不是陈宇,他李恪和长孙冲等人关系也还不错,当即站起身,摆手道,
“好好好,来人,开中门,迎贵客!”
李恪整了整衣冠,来到前厅,还没坐稳,便听见陈宇哈哈大笑的声音,
“吴王殿下在这金陵可安好?臣与殿下可是许久未见了!”
李恪惊喜的看着陈宇踏进自家前厅,忙上前两步抓住陈宇的袖子道,
“真是子寰来了?哈哈哈,子寰朝务繁忙,怎的有空来这金陵城中找我?”
陈宇忙咳嗽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圣旨来,
“吴王殿下接旨,敕曰,陛下立晋王治为皇太子,着令吴王即刻进京,朝贺太子册立大典,不得有误,命右卫大将军,太子少傅陈宇,领两千兵马随身护驾。”
李恪恭恭敬敬的听完圣旨,面色大惊道,
“什么?太子?稚奴?那,那原先的太子呢?”
江南的消息传的没那么快,陈宇也作为传递信息的信使,这才正色道,
“废太子承乾,居心不轨,妄图谋朝篡位,已然被圣人贬为庶人,发配岭南去了。”
李恪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但看见陈恺和萧瑾还站在一旁,同样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忙摆摆手道,
“陈州牧与萧别驾辛苦了,今日孤王要与子寰把酒言欢,待后日,孤王在府中设宴,邀城中诸公来此赴宴。”
陈恺和萧瑾一听,啧啧,这陈子寰是不得了啊,和吴王关系这么好?人家小兄弟只见要喝酒吹牛,自己实在不适合在这当电灯泡,只得小心翼翼躬身道,
“是,臣先谢过殿下赐宴,这就告退了。”
待二人一走,李恪急急忙忙的拉着陈宇的袖子道,
“快快,子寰且与我说说,这稚奴如何得了太子之位?依着我看,即便废太子不在,也该轮到四弟啊。”
陈宇得意的点点头,自然不好说小胖子在历史上也没能成了太子,只得换了种口气道,
“魏王殿下操之过急,竟然言语之中威胁晋王,被陛下明察秋毫,现如今降为顺阳郡王了。”
李恪闻言更是震惊,他也知道,死胖子那是李二最喜欢的儿子,没有之一,现在竟然被降级了,这让他一时也难以接受。
“四弟素来得阿耶疼爱,居然被降为郡王?这倒是匪夷所思。”李恪喃喃自语道。
天家之事,陈宇不方便多说,当即笑呵呵一拱手道,
“待殿下回了京师,圣人自会与殿下细说,臣也不是很明了,呵呵,这金陵城如此繁华,殿下想必是乐在其中了吧?”
谁知此话一出,李恪的脸反倒灰暗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道,
“子寰说笑了,金陵城虽好,也非我生养之地,且我这吴王看似尊贵,城中百官也不听我的调动,无非是个闲散王侯罢了。”
陈宇也是微微叹息一声,的确,李恪虽然是吴王,但是城中的官员大多是南朝的后人,本来对李家王朝就不是特别的听话,再加上李恪在京中原本跟着李二,李二也经常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如今等于赋闲在家,难免有些寂寞。
当下陈宇又拱了拱手笑道,
“无妨,既是臣来了,自当与殿下同气连枝,改日还要请殿下带臣前去郊外狩猎,这些日子可有些手痒了。”
李恪笑了,眼前的陈宇让他觉得暖洋洋的,当即也点头道,
“好好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与子寰可有些日子没见了,自然该是好好的乐一乐,来啊,今日便设宴,款待子寰!”
陈宇却之不恭,当晚便留在李恪家吃饭,席间得知陈宇如今被封了吴国公和右卫大将军以及太子少傅,甚至还入政事堂参预朝政,李恪更是惊讶无比,端起酒杯笑道,
“子寰如此年少,便已位列三少,更难得的是名倾大唐,他日和房相一般,为我大唐宰辅,我在这里,先恭喜子寰了!”
陈宇哈哈一笑,在这金陵城里,他和李恪是身份最尊贵的人,没有什么规矩能制约他们,所谓山高皇帝远,二人直喝的昏天黑地,陈宇也被吴王府的下人抬回了官邸,惹的苏忆晚和武媚直抱怨李恪,说把自家夫君又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