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姓陈,我陈家何时出了你这不孝子孙了?”
陈姓年轻人一下子涨红了脸,指着陈宇道,
“口出狂言,便是城中的吴王殿下,见了家父也要礼让三分,你这狂徒,竟敢如此说我?”
两人正在争执时候,苏忆晚和武媚带着两个下人也挤了上来,连带这年轻人的仆从也一并过了来,
“夫君这是怎么了?怎的与人争吵起来了?”苏忆晚皱着眉头替陈宇拍了拍蹲在地上蹭到的灰尘。
陈姓年轻人一间苏忆晚和武媚,眼睛有些直了,但是好在没出洋相,能带着这两个娇媚的妻妾上街的,大多不是普通人,陈宇又说他也姓陈,保不齐就是自家的什么亲戚来金陵了,事情弄大了脸上不好看。
“唔,难不成,郎君也是我南朝陈家的后人?某乃是金陵刺史陈恺独子,陈牧。”陈牧有些迟疑的先报上了名号。
陈宇哈哈一笑,
“老子可不是什么南朝陈家的后人,龟缩在这江南偏安一隅。”
陈牧气的七窍生烟,陈宇说话也太欺负人了,当即指着陈宇道
,
“郎君莫要欺人太甚,你若不是我陈家后人,如何敢置喙我南朝之事!”
陈宇不屑的抽出腰间的折扇,“啪”的一下抽在陈牧的脸上,
“怎么,老子说的不对吗?他陈叔宝难道不是偏安一隅,最后被隋文帝灭了国?”
陈牧登时双眼发红,
“竖子!安敢辱我先祖!来啊,把这贼人拿去府衙,听候发落!”说罢,陈牧手一挥,身后两个仆从便要上前。
陈宇眼睛一瞪,一脚踢翻上前的仆从,
“哦豁,陈州牧还有这般不成器的儿子?老子今天便做一回你野爹,替你阿耶好好管教管教你!”
陈宇嘴上占了便宜不说,常年出征在外的体格也比两个仆从精壮,双眼一瞪,两个仆从就有些怯意了,眼前这年轻公子的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这不是什么电影场景,这是真真正正上过战场,手里有过人命的将领才会独有的气质。
陈宇在市集上吵吵闹闹,自有府兵前来维持秩序,只见一队府兵大约二十人,上前来到众人面前,
“何人在此喧哗!”
陈牧又神气活现起来,
“某乃州牧独子陈牧,尔等可还识得?”
府兵队正认识陈牧,朝着他一拱手道,
“原来是陈小郎,怎的在这市集之中喧哗?”
陈牧指着陈宇道,
“给某把这几人都抓回府衙,此人辱我陈氏先祖,妖言惑众,带回去让官府好生的盘问!”
府兵队正不认识陈宇,见陈宇身着锦袍,一时也拿不准,上前道,
“这位郎君,如何敢辱人先祖?还请小郎跟某走一遭才是。”
陈宇抬着头,不看那府兵队正道,
“哦?金陵城中便只认州牧不认天子是吗?去,把薛礼给本侯叫来!”
府兵队正一愣,薛仁贵是刚到金陵的京师折冲都尉,在营中可谓人人皆知,都知道他打仗勇猛,能在万军之中生擒敌方上将,眼下这小郎君竟然直呼薛都尉的名讳?还自称本侯?
“敢问这位郎君是何人?”队正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等陈宇回答,陈牧反倒急了起来,一把抓住陈宇的衣领怒道,
“某管你是哪个,辱我先祖便不成!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狂徒拿下!”
陈宇被陈牧一抓,怒从心头起,反手一扭,便把陈牧的手腕给翻了过来,紧接着一脚踢在他肋骨上。
陈牧自小养尊处优,哪里是上过战场的陈宇的对手,被陈宇一扭一踢,登时被踢断了两根肋骨,痛的脸色发白,瘫倒在地上。
府兵队正一看,卧槽,伤人了,这就是自己管辖的范围了,忙上前拉住陈宇道,
“小郎不可伤人,还请随某走一趟府衙!”
陈宇冷冷的把袖子一甩,
“滚开,本侯自己会走,去,把薛礼给本侯叫来!”
府兵队正有些抽搐,但苏忆晚忙叫过一个陈宇的下人来,嘱咐了几句,下人匆匆忙忙的就朝着金陵府的大营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