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谋出得齐王府,二十命骑兵见主将出来,也是松了口气,忙拥着他上马,独孤谋进了城中也不愿意就此离去,身后送他出城的燕弘亮领着百来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脸色不善道,
“独孤将军为何在这齐州城兜兜转转,难不成想刺探军情?”
独孤谋看都不看燕弘亮,
“便是本将要瞧瞧你这齐州城又如何,城中的百姓也是我大唐子民,如今深受尔等荼毒,本将自然要看个明白。”
燕弘亮一听,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抽出腰间的横刀,拦住独孤谋的马头道,
“独孤谋,殿下与你相识,老子可不认识你,再要多嘴,休怪老子刀下无情!还不速速滚出齐州城去!”
独孤谋勃然大怒,也抽出腰间的横刀来,指着燕弘亮骂道,
“乱臣贼子还敢猖狂,若不是在府中看着齐王的面子,本将早就砍了你燕弘亮的脑袋,竟然还在某面前放肆!”
双方剑拔弩张,独孤谋身旁的二十军士也忙抽出腰间的横刀来,燕弘亮带来的一百士兵也紧张的举着手中的兵刃,双方就在城中的大街之上对峙,一旁的百姓早就逃之夭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独孤谋双眼通红,忿然道,
“尔等均为我大唐府兵,竟敢犯上作乱,还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此话一出,到有十来个府兵就怂了,他们本就不敢和独孤谋等人正面对抗,说到底都是吃李二的军饷的,李佑作乱也蹦跶不了几天,这些府兵心中大多都是惴惴不安。
但燕弘亮铁了心要给独孤谋点苦头尝尝,手中横刀挽个剑花,直抵独孤谋的咽喉而去!
独孤谋勃然大怒,
“放肆!竟敢当街行凶,来啊,众将士随某诛杀这乱臣贼子!”
说罢,独孤谋一拉马头,手中横刀格开燕弘亮的刀,两人当即就在街头战了起来。
独孤谋身为武将世家,弓马娴熟,常年驻守幽州,武艺并未落下,但燕弘亮是江湖人士,走的都是野路子,手里的横刀颇有些诡异,不像堂堂之阵,专挑阴毒的地方下手。
独孤谋带来的军士都是精锐,当即就抄起横刀,朝着城中驻军砍去,燕弘亮带来的人马仗着人多势众,虽不敢下死手,但也把这二十人团团围住,让他们无法施展开来。
只见独孤谋和燕弘亮二人在马上上下翻飞,二人用的都是横刀,对于马上作战不是很方便,加上齐州城远不如长安城的大街来的宽阔,独孤谋和燕弘亮对视一眼,双方干脆跳下马来,手中横刀一甩,就要朝着对方扑去!
下了马的二人继续在街上缠斗,此刻燕弘亮江湖人士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一个反八字上劈,横刀撩向独孤谋的下巴处,独孤谋没见过这种招式,心中一慌,手里的横刀也不稳了,一下子被燕弘亮挑飞。
紧接着,燕弘亮一个后踹,蹬在独孤谋胸口,独孤谋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燕弘亮蹂身上前,横刀再次出手,挑飞独孤谋的头盔,等独孤谋回过神来,一
柄明晃晃的横刀已经在他脸上了。
“呵呵,什么幽州都督,不过是乌合之众!”燕弘亮得意的笑了起来。
“放肆!”独孤谋这时哪里还管自己处在危险的边缘,转头就要暴起直扑燕弘亮而去,燕弘亮一个转身,反手一劈,横刀竟然直直的砍进了独孤谋的后脑连着脖子的地方!
独孤谋只觉得后颈一凉,才想起来自己的头盔没了,下一秒,燕弘亮也慌了神,独孤谋乃是大唐钦命的都督,自己一刀砍了他,这条谋逆的路可就走到黑了。
待燕弘亮狠狠把刀拔出来,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独孤谋不敢相信的摸着后脑的伤口,人一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燕弘亮则强装镇定,擦了擦横刀上的血迹,
“尔等看着,这便是忤逆齐王殿下的下场!来啊,把这独孤谋的尸首送出城去,让对面的军士好好看看!”
独孤谋带来的二十军士也愣住了,主将被杀了?这特么回去怎么和大将军陈宇交代,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忙不迭的先撕下身上的布匹,手忙脚乱的把独孤谋伤口被包扎起来,但独孤谋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一刀被燕弘亮砍在要害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当即燕弘亮带来的军士也不敢在阻拦这二十骑兵,二十人骑上战马,一路狂奔到城门,待城门一开,有急行军二十里,来到陈宇的营帐前,陈宇正在帐中闲坐,等着独孤谋回来呢,但听帐外传来军士的哭腔,
“启,启禀大将军,独孤都督,遭贼人杀害了!”
陈宇一听,手里的茶碗都摔了出去,抬脚来到帐外,只见独孤谋已经是脸色发白,脖子那里缠着厚厚的布条,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还在往外滴滴答答的渗着血水。
而独孤谋,早已经是死人一个,连个遗言都没留下,就这么挂了。
陈宇这会儿被吓的手脚冰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呆立了半晌,才回过神,口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