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子寰神勇,亲自把匪首擒获,如今正关押在大理寺,听候阿耶发落。这匪首不是旁人,竟是当日废太子豢养的男宠,名曰辩机。”
李二眼睛翻着天,想起来了,这辩机在京中名声不小,小高僧的名气使得他在出入东宫也有数年,李承乾被流放后,本着宽厚待人的原则,李二把他放回了会昌寺,想不到今天竟然行刺了太子。
“放肆!这辩机昔年与高明厮混,朕既往不咎,今日竟然犯上作乱,恪儿,去,知会大理寺,朕明日要亲自审问他!”李二暴怒了起来。
一旁的长孙皇后也扶着心口,脸色苍白的上前道,
“二郎且消消气,为这贼人气坏了身子不值。”
李恪从甘露殿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李二也就没去东宫,第二天去东宫看了看李治,幸好,李治的精神状态不错,甚至还笑嘻嘻的和李二说,想和陈宇学武。
李二大是欣慰,摸着李治的后背笑道,
“好好好,稚奴年岁也大了,是该好生学些武艺,朕像你这般大时,早就披坚执锐,上阵击敌了,稚奴自行去寻子寰便是,如今子寰也任着太子少傅,自当教习与你。”
而辩机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被陈宇打断的小腿当晚就肿的老高,大理寺可没人会给他救治,就这么把他往牢房里一扔,李二一来,又命人大刑伺候,辩机虽然嘴硬,但哪里熬的过大理寺的刑具,当即吐了个干净。
过得三四日,陈宇后背上的伤势也张出了新肉,伤口结痂,这才换上官服,今天是五月十五大朝,不太好意思再旷班了。
待进了太极殿,李二一脸的
严肃,张亮不知道这些事儿,第一个出列道,
“启奏陛下,工部奉旨打造的轮船,已然完工,吃水比先前的官船更深,臣请陛下查验!”
李二一听,脸上有了点笑意,
“唔,好哇,这轮船比之我大唐现有的官船,可有多少进益啊?”
张亮老老实实的答道,
“回陛下,这轮船不但吃水深,速度也快了一些,吴国公前番所言的贞观炮,如今也是能够带上船了!一艘轮船可以带十门贞观炮,外加五百军士!”
陈宇在一旁听的清楚,心中也是大喜,这样一来,大唐的海战可以说是当世无敌了,忙站起身出列道,
“启奏陛下,郧国公所言,恰如臣当日预测的一样,日后我大唐海战,大可破敌于数里之外!”
李二很是高兴,连连点头笑道,
“好好好,子寰还有伤,快坐下,莫要行礼了。”
李二站起身,迎着文武百官的目光踱了几步,咂咂嘴,这才清清嗓子道,
“前些日子,废太子承乾,乱党余孽,在会昌寺伏击太子,幸得吴国公与折冲都尉薛礼奋勇护驾,才使国本无失,传旨,京师折冲都尉薛礼,封忠武将军,赐勋戟一对,赏万金!”
紧接着,李二身旁的张贵捧出一张圣旨来,大声的诵读着,
“敕曰,废太子豢养优伶,祸乱宫闱,今有会昌寺僧人辩机,行刺太子,着令,匪首辩机,诛九族,判处腰斩,曝尸荒野,从犯枭首示众,夷三族!”
文武百官听的暗暗心惊,心道哪儿来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跑去行刺太子了?就连陈宇也是吃了一惊,诛九族可是大罪,辩机已经算是出家人了,这下好了,连带九族之人,一个也跑不了。
待张贵宣读完了圣旨,李二又踱起步来,百官也不知道老大打什么主意,太极殿里一片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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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了半晌,李二才抬起头看向下首的陈宇道,
“子寰呐,卿入朝为官,也有十一载了吧?”
陈宇忙站起身躬身道,
“蒙陛下抬爱,是了,臣已然入朝十一年了。”
李二欣慰的点点头,
“是了,子寰昔年尚未及冠之时,便已制得曲辕犁,又为我大唐觅得白叠花、红薯等物,我大唐百姓吃饱穿暖,无一不是子寰的功劳,今日子寰又制得轮船,我大唐海战从此再无敌手,朕属意,加封子寰为武安郡王,卿以为如何啊?”
陈宇生怕自己听错了,又不敢再问,什么,郡王?老子要封王了?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但是却出奇的没有人出列反对。
大唐和后世不太一样,异姓王很多,有名有姓的有一百三十人,不像明清两代这般吝啬,光是李二自己封的异姓王就有很多。
论功劳,陈宇差不多也该到了封王的时候,文治有曲辕犁、白叠花、红薯算盘等物,武功则有开疆拓土之迹,加上流求和山阴城每年给大唐输送这么多银子,也该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