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掩旗息鼓让纪宇清感到意外,但他明白,这是晢时的平静,他们一定在策划更大的行动。现有的线索指向都是广州将军府,虽然没有铁证证明袁家灭门的元凶是广州将军朱亮祖,但他一定脫不了干系。
纪宇清着手准备去广州,只有到了广州,从朱亮祖那里才能找到真相。当然他明白此去必定凶险无比,虽然不怕,但兄弟们呢?一旦遭遇不测,既便复仇成功了,他的良心也得不到安宁,所以必须想出一个最稳妥的行动才行。如果他一人前往,那么既使最严密的地方他也可以来去自如。但是找到朱亮袓容易,找证据也不难,但要杀他却做不到。
在纪宇清和龙雨三兄弟结义时,他就明白自己从义父那里学到的一身武功被封住了。这一定是那位传给他防身功力的道仙所为,只是他不明白,既然给了他如此高超的防身功力,为何要将他的武功封住。
现在真正需要武功时,纪宇清却无法施展,所以他只能带上龙雨三兄弟。虽说他们的武功不弱,但在前几次较量中并不占上风,况且敌人人多势众。尽管三兄弟不惧生死,义无反顾地与他共同进退,但他必需作最坏的准备。他为三兄弟操持成婚,就是为了遭遇不测时,不会留太多的遗憾。他更希望完成复仇之后,弟兄们能够都活着回来。当他看到弟兄们沉浸在新婚幸褔中时,他在思考前往广州过程中如何规避危险。
终于,他有了一个相对成熟的思路。不过他还需要同余剑岚和龙雨他们商量,征求他们的意见。
这天吃过午饭,纪宇清让大家留在饭厅,想把这几天思谋的计划说给大家听。不料龙雨先开口说:"主人,我们啥时去广州?这些天光练不打,没劲。"
"是啊,你经常一个人独处,我知道你在想事,也不打扰你。今天你让大家留下,是想好了吧。"余剑岚说。
纪宇清笑笶说:"看你们急的。去广州查明元凶,一旦确定是朱亮祖,便要杀了他。但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上是否会遇到阻杀且不说,广州是他的地盘,不比袁家堡。虽然我在二广境内做过揖捕使,但将军府肯定戒备森严。再说袁继才一伙去向不明,是回了广州?还是仍在这里某个地方伏着,找机会袭击我们还未可知。而我们离开袁家堡就失去了依托,若不准备周详,也许仇未报而先遭遇险恶。"纪宇清看了一下大家,没把话说完。
"还没有走,你先说不吉利的话,不嫌悔气。"余剑岚笑着说。
"有主人在,我们啥也不怕。"钱进说。
大宝一个劲地点头,他虽二次受伤,都没事,所以很赞同钱进的说法。
"我说的是要面对艰险,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更要有最好的准备。当然,我们不去广州同样存在危险,因为仇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主人放心,我们不怕拼命。主人为我们完了终身大事,我就是战死也值了。"这会大宝抢着说。
"我知道弟兄们不惧生死,但不能作无谓的生死。"纪宇清认真说。
"唉呀,说来说去,我们那个怕死来着。你倒是说说现在该咋办?"余剑岚有点不耐烦。
"我正要和大家商量。"
"唉,我们哪有主人的能耐,主人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龙雨说。
"还商量啥?不是去广州吗?去就是了。"余剑岚说。
"好吧,我想请老先生来。"
纪宇还没把话说完被余剑岚打断:"还叫兂先生?叫叔父!"
"噢,叫习惯了。我是说叫叔父大人来,还得带上他的徒弟。"
"去广州,我们这些人确实少了,有叔父他们一起去更好。我这就去请。"余剑岚高兴地说。
"请叔父大人来,不是同我们去广州,再说你也不能去请。"
"不去广州,你叫叔父来做啥?我又为啥不能去请?"
"我有亊托付给叔父大人。而袁继才等认识你,也认识我们四个。虽然不知他们现在何处,假如就在附近,就得防着。"
"我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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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去呢?"
"春兰她们四个,袁继才未必认识。冬梅年纪小最合适,不知她是否认识路径?"
"她们都跟我去过叔父处,自然认识,就让冬梅去,这丫头也机灵。"
"好,明天一早冬梅就去。"纪宇清叮嘱冬梅说:"你扮成山娃模样,一路上要时刻注意是否有人跟着。如果发现有人跟踪就绕个圈回来,晚上我去。"
然而,冬梅去的时候没什么,但和老先生回袁家堡时却被彭松发现了,彭松正带着二人监视着这条路。彭松为人机警,感觉下面山道上走着的一群人有些异样。虽然山里人有中午赶集的可能,但在走路的姿态上却不象普通山民那般闲散,却似练家子。他令二人依然守着,自己则悄悄跟上,结果跟到了袁家堡。便去找袁继才。
袁继才也带着二人,守在去往县城的大道上,也是袁家堡去往县城的必经之路。袁继才守这里有他的考虑,纪宇清如要携宝转移,应该不会往热闹的地方去。彭松守的那条路才最有可能的方向,因为是往深山里去的。如此,他遭遇纪宇清的机会就降底了很多。
事实上,彭松果然有了发现。他找到袁继才,说了跟踪的结果。袁继才马上想到血战袁家堡时那队蒙面人,他断定那些人是纪宇清的人马。彭松觉得这是个机会,趁纪宇清的人聚集,正好一网打尽。袁继才却不同意,他认为虽是机会,但凭现有人手采取行动是冒险,不可能取胜。他深知纪宇清的厉害,分析了袁家堡的地形及机关之后,决定监视袁家堡即可,同时将情况用信鸽传回广州。彭松虽然想到这样会拖延时间而生变故,但他也无取胜把握,又怕担责仼就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于是,二人回到住处,放了信鸽。
冬梅和老先生一行没有发现跟踪,顺利到了袁家堡。纪宇清让大家在客厅里坐停。老先生问:"贤婿叫我们来是准备去广州了?"
纪宇清点头说:"是的,所以才叫叔父大人来。"
"好,我们也己把家里按排妥贴了,就等贤婿行动,打算啥时动身?"老先生概然说。
"就在这二天,不过不是要叔丈大人去广州,而是有要事相托。"
"我们不去行吗?"
"小婿己经想好法子。"
"那好,有事你只管说。"
"这事看着简单却很重要。我义父生前积下一笔不小的金银财物,前段时间用了一点,但只是九牛一毛,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就无人照看。虽然前二次袁继才一伙没有发现,但难保以后。当然他们要夺的东西不是财物,可一旦发现同样会取走。然这是弟兄们今后生活用得着的,是万万不能丢的。所以我想将其取出,交与叔父大人保管,不知叔父大人可否愿意?"
"贤婿想得周全,将财物转出袁家堡。区区小事,我们住在深山里,随便一藏,外人就无法找到。只是贤婿让我们来就为了这事?"
"是啊,只有叔父大人保管这些财物,小婿才能安心去广州啊。"
"老夫原以为要我们来是去广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