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付不僧不道,又像山民的样子,还留了长发,一时叫我如何看得真。"
龙雨笑了。转头向纪宇清介绍:"这人叫李勇,以前也是陈友谅的部下,与我曾在一个帐篷里睡过觉。"又对李勇介绍说:"这是我家主人,这二位是我兄弟。"
紀宇清高兴地说:"原来你们是熟人,太好了。只是李将军缘何在此落草?"
"鄱阳湖一战,我饶幸逃得性命,一路奔走,路过这里,觉得是个落脚的地方。反正无处可去就留下了,又聚了这些人。我们的山寨就在上面不远处,有幸碰上老兄弟,不妨上去坐坐如何?"
纪宇清略一想就同意了,说:"龙雨兄弟遇故交,理应叙旧。"
大家都很高兴,准备上山。不料此时后边突然传来马蹄声。
纪宇清脸色陡然严峻起来,说:"不好,追兵来了。"
李勇有些奇怪,问:"怎么会事?"
龙雨说:"有人追杀我们。"
李勇豪然说:"我倒要看看,是何许人敢在此猖狂杀人。"
"这些人不好惹,我们还是上山吧。"纪宇清劝说。
李勇正迟疑间,一队人马已近前。来的正是王征,他喝问:"前面什么人?"
跟在后边的虚空用手一指说:"王统领,那人就是纪宇清。"
王征只知道紀宇清只有四人,而眼前却有二十多人,所以不能确定是否是他要追的人。虚空一指认,他很得意,嘿嘿一笶说:"难怪大路上追不到你们,幸亏及时改了主急。想不到你姓纪的还有同伙在这里,正好一网打尽。"
"你是什么鸟人,竞在此大言不惭。"李勇大怒。
"眼开你的眼睛看好了,我乃皇宫内卫王征。今曰遇见我,便是尔等死期到了。"
"啥皇宫内卫,老子连皇帝都不怕,有种放马过来。"李勇手中扑刀铮响。
王征见此地窄小,不利马战,便翻身下马。
"哈,马上不行,下马就行了。"李勇说。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杀你。"王征说罢挺刀欲战。
"王统领且慢。"虚空一把拉住王征:"先让贫道与姓纪做决个胜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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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空怕一旦交战就失去了和纪宇清分高下的机会。
"也啊,道长小心了。"王征想活捉纪宇清是朱亮祖再三叮嘱的,现在虚空出头再好不过,先看看纪宇清的气功有何怪异。若有机会便可见机行事,所以顺势推舟答应了。
"纪宇清,别躲人后不敢出来,贫道今曰定要与你斗了输赢。"虚空指着纪宇清说。
纪宇清上前几步,冷笑一声说:"这位道长,之前你我较量过,胜负你自知。在下奉劝你一句,修道者要修正道,能明辨是非善恶,不能为虎作伥。怎不知邪不压正,此时回头还来得及。
"少来说教,贫道只想与你分高下,别的不上心,若贫道输了立刻走人。"
"道长一味要強,那好,在下奉陪就是。"纪宇清说罢站了个桩。其实他不需要仼何架式,他这样做是为了尊重虚空,因为虚空不是仇人。而且纪宇清愿与虚空对决,并非真要斗个输赢,却是要争取时间,寻思脱身之计。
虚空盘膝坐地,说一声:"小心!"双掌拍出,一股气浪汹湧而出。
纪宇清早己催发周身罡气,也双手挥出。二堵似是而非的气墙相撞,发出惊人巨响。地上沙石,枯枝落叶如暗器般四射。双方人马纷纷后退避让。
虚空不再用那些邪毒招数,而是稳住心神,逐次增加功力。他相信自己稳步增強的功力能压倒纪宇清。
然而纪宇清的罡气也随之递增,依然不強也不弱,刚好敌住。虚空开始周身冒热气,而纪宇清的衣服和裤腿都己鼓起,伤佛擎天柱般没法撼动。二人相持,不分高下。
王征却开始焦燥,二人相持到如时才能分出胜负?如此岂不贻误战机?于是他挥刀劈向纪宇清,不料被气墙所阻。但他也会气功,便挥掌拍出。二股气流正相持着,被笫三股气流一冲,竞然一拍二散。纪宇清屹立不动,虚空却向后摔倒。
"王统领,你这是帮谁?"虚空快速站起,怒喝一声。
王征也不搭话,低声对一名手下说:"我杀过去,你带二人乘乱去前面守住山口。"
那名内卫点了二名朱亮祖的手下。而王征己经扑向纪宇清,龙雨举月牙铲敌住。一场混战就此展开。那名内卫带着二人冲到前面去了。
王征所带的是皇宫内卫和朱亮祖手下的精干人马,武功都是高手。纪宇清这边除了龙兩三兄弟和李勇外,都是泛泛之辈,不一会就有人倒地。尽管纪宇清飘忽不停地牵址王征等人,但无法扭转局面,除了节节败退已无胜算。
退到出口时,见有三人倒在血泊里,纪宇清他们顺利出了山口。李勇打了声唿哨,众人纷纷钻进路傍林子中,纪宇清和三兄弟断后。
王征吃惊不小,三人奉命守出口,却不知被何人所杀?他的堵截落了空。但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追进林子,却为时己晚。他们不熟地形,三追二追就失去了目标。而李勇在此盘居多年。
王征只好寻迹追踪,追了一会,前面一座崖壁拦住了去路,痕迹到此中断。抬头向崖上望去,上面竞然有座山寨。王征寻路上去,却无路可走,而悬崖壁立几十丈,既便轻功了得也很难上去。王征难以置信,明明上有山寨,怎会无路上去?他令众人仔细搜寻,确是无路可上。王征无奈,想起守山口之人被杀,一定是山寨之人所为。而纪宇清也一定在山寨之中,这山寨是纪宇清的落脚点,他开始相信朱亮袓所说,纪宇清反逆。而现在对纪宇清毫无办法,他只得回到山口查看现场,处理三人尸体之后再想攻打山寨之法。他想和人商量,但只有虚空道长。然而虚空对他在和纪宇清对持吋横插一扛很不满,虽然还跟着,却己心不在焉了。又是出家之人,显然不会给出有用的建仪。王征决定请当地官府帮忙,并把此时情形用信鸽告知朱亮祖,要他尽快做好拦截准备。
朱亮袓临走之时叮嘱王征二件事,一是要活捉纪宇清,二是不能惊动官府。前者王征会尽力,后者此时王征顾不及了。他认为既然剿灭反贼土匪,当地官府理应尽力。于是,王征去了信丰县衙。
信丰知县得报皇宫侍卫统领来了,岂敢怠慢,急忙热情接待。安顿好众人,王征和知县在客厅坐停。
知县一边令人上茶,一边问:"王大人来这小地方有何公干?"
"奉旨剿贼。"
"哦,下官这里有贼?没有呀。"
"匪有没有?"
"有,进剿过几次。只奈土匪居山险,剿之不清。"
"现有流贼与你处盗匪联合了,请你调集人马随本官去清剿。"
"好啊,下官仰仗大人把那可恶盗匪一同剿灭,那最好不过。"
知县极兴奋地召集人马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