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兄弟,早啊。想不到仅仅时隔两个多月,于这茫茫人海中,能在这临海城再次相逢,你我二人着实有缘。”
从七卫出来的张胜送别了邵伯,独自一人进了临海城,沿着街道四处打听着复兴街的位置。刚向一位卖梨的大爷打听完方向,便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头一看,正是离开家乡到古阳途中遇到的那位小道长秋景枫。
“哈哈,想不到能在这里再次遇见小秋道长,张胜真是深感荣幸。上次匆匆一别,今日再见,小秋道长风采依旧。”
“嘿,张兄弟小小年纪哪学的套话,一套一套的,小道士我粗鞋破衣四处游历,风餐露宿,有上顿没下顿的,哪来什么风采不风采的。要说风采,你那差点把贫道戳个窟窿的惊世一枪,岂不是更能凸显张兄弟的风采么?”秋景枫笑嘻嘻的戏谑道。
“哎哟,秋道长提起这件事,张胜倒是有些感到疑惑了,以小秋道长您在林中高来高去的身手,初见那晚却装作差点被我这个毫无基础的莽夫一枪戳中,似乎说不过去吧。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
“哈哈,兴许贫道当时饿昏了头,一时没注意。再说我看张兄弟可不是纠结于小节的人,这点小事咱们就别提它了。走,小道士我请你去个好地方喝酒。”秋景枫一时贪口舌之快,反倒是把自己当时装模做样扮可怜,蹭了张胜食物的事给引出来,差点把自己给整尴尬了,果然,言多必有失,沉默方是金啊。
“秋道长说笑了,这酒还是应该由张胜来请,若不是你再丛林中出手相助,我们一行人之后也不可能抓住机会脱困,张胜在此谢过秋道长活命之恩。”张胜说罢,收起了笑脸,向小道士郑重的一拜,倒是逼的小道士不好意思急忙闪到一旁,身手托起他的身子。
“张兄弟言重了,我观张兄弟天庭饱满,神完气足,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即使没有贫道锦上添花,你也定然能够脱困。”
“道长切莫过谦,张胜虽是无名小辈,但亦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何况道长的活命之恩,如同再造。道长稍后,张胜到边上的酒楼买些酒菜就来。”
小道士推辞不过,也就只好坦然接受了,就当是因为这顿酒菜自己才多管闲事,插手这位张小哥的事吧,无量天尊。
他乡遇故交,虽然不过两面之缘,但分别的这两个月,两人都经历了许多事,难得刚刚舒缓下奔波的节奏,确实都需要放松片刻,找一个朋友聊聊天,小聚一番。
“少爷,侯府那边托人给您带了个口信。”
“哦~,是父亲大人还是母亲的口信。”一听家中来信,原本大大咧咧靠坐在座椅上嘬着茶壶的谢云安,立刻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子,像是往日在家聆听父母教诲一般。
“是夫人的口信。”
“快说说,母亲那边有什么指示。”
“夫人来消息说,绣房刘婶的侄儿张胜,两个多月前出发前往临海,但至今尚未到达,刘婶之前已经托人帮忙打探了消息了好些时日,却依旧没有音讯,夫人听说少爷回临海,故而想托大人您帮忙刘婶留意一番。”
“绣房的刘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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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沈老师的夫人吗?那我会好好留意的。就这些吗?母亲还有没有交代其他的事?”
“大人,夫人交代的事只此一件。””
“哦,行了,我会让人关注这件事的,你回去和母亲说让刘婶放心。”
下人走后,谢云安若有所思的把玩起了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