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华轩坐在房中,手执毛笔,虽未在宣纸上写字,但一直在想些什么。
“扣扣扣……”
门外有人敲门,华轩警惕道:“谁?”
门外人没有回答,华轩谨慎的走了过去,连到房门口,开个门都是分外小心。门打开后,房间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信插在房门口。
华轩将信捡起,把门合拢后,自己偷偷拆开来看。这信上写着:
明后午时,想办法将马琴引入街上,晚些时候再回来。
在马匪窝里能这么命令他的,不猜也知道,除了楚徽音就没别人了。
华轩将信看过后,连同信封一起烧掉。
“扣扣扣……”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华轩警惕道:“谁?”
“是我!”门外传来马琴的声音。
华轩走过去,将门打开。马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华轩问道:“大小姐来是?”
“我爹要见你。”马琴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了句。
“现在?”
马琴点头。
“那带路吧。”
马琴带着华轩从马匪寨一路弯弯绕绕,最后来到一个大帐中。进了大帐,马鹏正霸气侧漏的坐在上座上。华轩行了一礼,“大当家!”
“你应当知道,我对你可不是很满意!”马鹏说话与马琴一样,都是直性子,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在下知道!”
“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既是认定你了,那为了她的幸福,我也只能遂了她的心愿。只是,我看你长的斯斯文文,你会武功吗?”
华轩摇头,“在下不会!大当家若是觉得在下保护不了大小姐,那这婚约亦可作废!”
马鹏听后,眉间一蹙,不悦道:“小子,你把我女儿当什么了?”
华轩轻笑,“大当家,在下三生有幸,能得大小姐青睐。大小姐愿与在下成亲,在下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她是大小姐,在下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娶了小姐实在是高攀,所以这桩婚姻,在下听天由命,能娶则娶,若娶不了,在下不会强求。”
这番话可将矛盾给激化,马鹏一介莽夫,并不想听华轩解释那么多,而且,他听来听去,也只听到一句重点,那便是,华轩不想和马琴成亲,于是,一气之下,马鹏站起身,刚准备动手,马琴上前一把拦住了马鹏,她当和事佬,和解道:“爹,别生气,我觉得华公子并不是不爱女儿,只是觉得自己高攀于我,心中不好受而已,爹,我与华公子相处的时间不多,还没有彼此了解,而且,我听说您这次不是要去邻县再夺座县城回来吗?所以我想着等你这次凯旋后,你回来,就给我们举办婚礼。爹,别生气了,好不好?”
马琴的一通劝解,让马鹏的怒气消了几分。马琴狠狠警告道:“小子,我女儿可是我捧在掌心的宝,我把她嫁给你,是因为她选择了你,为了她的幸福,我只能忍痛割爱。小子,你给我记住,你们成婚后,如果你敢负她,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华轩行了一礼,“大当家请放心,在下明白。”
华轩与马琴离开了寨子后,两人在寨中游荡着。
“华轩,既然我爹已同意,等他凯旋回来后,我们成亲,那现在我们就得着手准备。”
“准备什么呀?”华轩不解
“准备成婚的礼服,头饰啊!”
“令尊都还没去呢,你就要着手准备了?”
马琴笑着炫耀道:“华轩,我可告诉你啊,我爹那可是战神,再加上,我们有弹药火炮攻县,所以,夺个县而已,也就一两天的事。”
怪不得他们肆无忌惮,原来是有弹药火炮!怕马琴起疑,华轩没有提起弹药火炮,只是质疑的问了一句,“他这么厉害?”
马琴点头,一脸崇拜道:“那当然,我可告诉你啊,我爹在我眼中,那可是大英雄,很厉害的。”
“可你爹是马匪啊,你不在意他这层身份吗?”
一句话将马琴问到沉默了,她眼神中多了一丝感伤。她想了一会,才点头,“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在意。因为,我五岁时,我的生身父母,就被马匪所杀,父母被杀后,我一个人东躲西藏,直到那天晚上,我实在太饿了,所以,就误闯进了一个白色的营帐,我本想在里面找些吃的,却不曾想,碰到了爹。”
华轩致歉道:“抱歉,说到你的伤心往事了。”
马琴摇了摇头,“无妨,爹待我很好,这么些年,他一直拿我当亲闺女。而且,华轩,我告诉你,天底下不是所有的土匪都是坏的。你看,我们虽夺县夺城,但我们依旧让城中百姓过的平安自在。”
马琴一番解释,让华轩有些心软。华轩觉得,马琴性格虽霸道,做事很鲁莽,但心眼不坏。
“华轩,华轩……”
马琴叫道
“啊?”华轩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想什么呢?”
华轩摇头,“没什么,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着手准备婚服的事吗?我觉得,你现在便可以派人去挑选啊!”
马琴笑着点头,“嗯,那好,我等会就派人。”
马琴与华轩商议后,便又一路说说笑笑的回房去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马琴对华轩的喜欢已升级到爱,虽然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心想,就是想着,只要华轩开心,她就什么都愿意做。
布庄里,淳于寒薇一人坐在大堂中绣着花。白色的绣布上,她又在绣一只通体黄色的金丝雀。金丝雀绣了一半,一个身穿粗布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其貌不扬,身材中等,他来到店里东看西看。淳于寒薇起身招呼道:“这位客官,看点什么布?”
“听说你们家的布是整个盘县最好的,那你们家有没有给人做喜服的布匹?”男子问道
“有,有,有!”门外传来风大娘的声音,风大娘从门外笑意盈盈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