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姜凌竹和华澈两人来到彭城郡。一进彭城郡,只见灾民难民多的数不胜数,整个城中的乞丐流民随处可见。
姜凌竹和华澈两人没有管这些百姓,因为身处乱世,这样的人他们见过太多了,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在彭城郡中穿过几条街,又走过几条小巷后,才来到一座府邸。这座府邸的大门上满是灰尘,还结了一层厚厚的蛛丝网。
大门上没有牌匾,但门上有一道黄色的封条和一串锁链将大门锁起,这一看便知是朝廷查封。
姜凌竹走上前,将封条拉下,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剑,剑身纤长细软,但剑却是坚硬如铁,很难断裂。
真气凝聚手中,再传入剑上,一下就将锁链劈断。锁链从门上掉落下来。两人推门而入。
一进这座府邸,府中一片狼藉。处处断壁残垣,不堪入目。姜凌竹和华澈走入庭院,院中早已是碎瓦颓垣,两人在府中行走一圈。这府邸很大,院中长廊多达五十多条,房间也有上百间,池塘假山,亭台楼阁虽已被损坏,但根据府邸的地形和建筑,能看出这座府邸在没有被破坏之前,非富即贵。
而这座府邸便是姜凌竹曾经的家,姜府!
当年,姜家功高震主,遭奸人陷害,皇帝猜忌,所以,皇帝才下旨,让身边的左膀右臂,毕桓和阮牧当监斩官,将姜府在一夜之间,满门被屠。
姜飞年轻时,行侠仗义,广结善缘,而丐帮破布长老曾是前朝臣子,因誓死不愿效忠永昌王朝,所以,被永昌帝派人追杀,后被姜飞救下。破布欠姜飞一个人情,姜飞临死前,破布救下了姜飞之孙,姜凌竹!还将其养大成人,教其武功和为人之道。破布做这么多,一是,为了给姜家留后,二是,报答姜飞的救命之恩。
姜凌竹和华澈走到一间大堂门口,推开门,满屋灰尘铺面而来。待灰尘尘埃落定后,两人才进屋。
“外面流民灾民那么多,估计也租不到客栈了,师兄,你把这打扫打扫,我们这几日就先住这吧。”姜凌竹淡淡说道
“你不打扫?”华澈心有不平道
“我不会!”姜凌竹随口应道
“我也不会!”华澈耍赖道
姜凌竹笑着说的一脸云淡风轻且语气平静道:“那索性就不扫了,就这么住着吧,反正我不介意。”
华澈知道,姜凌竹是受过苦的人,他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当然,他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人,破布收姜凌竹为徒时,姜凌竹的身子很是娇贵,隔三差五就大病一场,一病就是一二个月,每次病倒后,就高烧不退,汤药不断。所以,破布为了省看病抓药钱,怕他干活病倒,可从没有让他干过什么重活,几乎什么活都是他这个当师兄的干。
华澈轻叹气,满脸的无奈,“行,你老慢慢歇,我伺候你。”
姜凌竹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可就是这一抹不经意的笑,总能勾人心弦,让人看后,心中不自觉的就会起歪心思。
姜凌竹不再言语,转身,缓步离去。
夏日的艳阳,总是高高挂在空中,洒下的光辉照耀河水,衬的水面金黄,微风拂过,河面泛起层层涟漪。在河岸,淳于寒薇身着一袭粉衣坐在河边玩的不亦乐乎。
身后,华轩一袭青衣,一边朝河岸走来,嘴里一边深情的念叨。磁性温柔的声音,听在耳中如沐春风,淳于寒薇没有回身,只是静静坐在河岸边,聆听享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华轩语毕,淳于寒薇才回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容貌俊俏,身材高挑的男子,心中不胜欢喜。她笑道:“轩哥哥,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华轩从长袖中拿出一个粉色精致的小盒子,笑道:“上次与你街上闲逛,见你对路边摊贩的胭脂好像很喜欢,今日我路过时便买下了,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淳于寒薇接过胭脂盒,开盒后,一股淡淡脂粉香味扑鼻而来,她轻轻嗅了嗅,嘴角笑意更甚,柔声道:“这脂粉很香,我很喜欢!”
华轩轻叹了口气,宠溺道:“你喜欢就好。”
华轩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淳于寒薇的头,“寒薇,今天是端午节,街上到处都在卖粽子,你要去尝尝吗?”
淳于寒薇点头,“嗯,好!”
大街上,华轩带着淳于寒薇四处游玩。今日是端午节,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在卖粽子,卖香包。华轩带着淳于寒薇来到一处小摊上找了处空桌椅坐下,那小摊上的小哥过来招呼道:“二位客官,要点什么?”
华轩道:“一壶雄黄酒,一壶茶,再把你们这不同口味的粽子每一种都给我来两份吧。”
“好嘞,客官稍等!”
小哥说着,便退下了。
“轩哥哥,我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