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狮国中,陈府府邸大门口,蹲有两尊石狮子。高大威猛,气势磅礴。
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有一块牌匾,上面刻着陈府两个大字。远处,薛炎骑马而来。
来到陈府大门口后,他下了马。在陈府门口徘徊许久。
到底该不该去敲门呢?
薛炎心中矛盾。
虽与陈天裕相处的时间不多,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薛炎对陈天裕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就似三月的春雨,染红了桃樱,打湿了芭蕉,描摹了青山,荡漾了渌水。
这感觉如烟似雾,朦胧不清,每每想要捉住时,总会离你千百丈遥远,可远离它时,它又引的你不自觉想要靠近。
薛炎牵着马在陈府门口已来来回回转了无数几圈,再三思索后,他终是下定决心,想要离开,可刚转身,陈府的门居然开了。
这门还真是,开的早不如开的巧!早不开晚不开,非得在他准确离去时,开了门。这是老天要给他开玩笑吗?只可惜,一点都不好笑,这玩笑只会让他尴尬。
“薛将军?”
身后传来陈天裕不解的声音,仿佛陈天裕很疑惑,你怎么会在这。
薛炎回过身,笑着应道:“陈将军!”
“薛将军怎会在我府邸门口?”
薛炎咳了两声,解释道:“我,路过!”
陈天裕点头,“薛将军,居然都路过了,那要不要进府喝杯茶?”
薛炎听后,心中正和他意,但他还是行了一礼,客气道:“那就,叨扰了!”
陈天裕唤来下人将薛炎的马牵到后院。她带着薛炎进了府邸,穿过几条长廊后,来到一间大堂,两人坐下后,小厮将茶水糕点端了上来。
陈天裕一直口快心直,她直接问道:“薛将军来我北狮国有几日了,不知贵国皇子打算何时回国?”
薛炎轻笑一声,“陈将军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陈天裕笑道:“薛将军误会了,并非是逐客令,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薛炎挑眉,“陈将军如此关心我们的去向,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陈天裕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薛将军又多虑了,东荒国是附属北狮国的小国,只要东荒国不起心思,我又怎么可能有别的心思呢?毕竟,两军交战,受伤的可是百姓和将士,所以啊,我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无端挑起两国战争,让无辜百姓受苦受难。”
薛炎换了一个话题道:“陈将军,听说北狮国是以女子为尊?国中男子轻如草芥,一开始,我本是不信的,可自从我来北狮国走了一遭,才发现这国中的法律制度可真是荒谬。自古却有巾帼英雄,可一个国家都是以女为尊,那不就乱了套吗?毕竟女子天生软弱啊!”
陈天裕听后,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心平气和解释道:“乱世中,就应是强者为尊,我国开国先祖皆是女人,打下来的江山必然都是以女子为尊。北狮国建国一百多年,一百年里,朝堂上做过将军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他们都是靠在马背上,战场上打拼天下,其魄力,决心一点都不比你们男子差,甚至比你们更强。如今,北狮国虽不比永昌王朝,可北狮国的女儿郎皆是个顶个的,随便一个女儿郎,都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能力。还有,薛将军说我北狮国荒谬,那东荒国呢,东荒国难道就做到了男女平等,众生平等吗?”
被陈天裕一度回怼后,薛炎只觉无话可说。
陈天裕说的没错,乱世中,确实是以强者为尊,根本无需道理可言。在世人拼搏厮杀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会手握生杀大权,处决生死,只在那一瞬间。而强者却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够强,便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北狮国如此,东荒国亦如此!
薛炎抱拳行了一礼,“陈将军,我收回方才的话,是我浅薄了。强者不分男女,不问出处,只要够强,不管是男是女主宰国家,都没什么关系。”
“无妨!薛将军,我们北狮国人可没那么小气,不会因为你几句话,便生气的。”陈天裕抬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抿了一口,才道:“薛将军来我北狮国都没怎么好好转转吧?要不,我带你到北狮国四处转转?”
薛炎笑道:“好啊!那就有劳了!”
陈天裕笑道:“不必客气,请吧!”
两人说着,便离去了陈府。
北狮国的大街上很是繁华,街上有许多吃食和好玩的。东荒国的国度在大漠,那人烟稀少,衣物食物稀缺,所以,北狮国的街上有许多东西是薛炎在东荒国不曾见过的。例如北狮国的马戏团,大街上的杂耍表演,还有箱子间的胡麻饼,阳春面。
陈天裕问道:“薛将军……”
薛炎打断道:“战场朝堂才说将军,现下在民间游玩,这些个称呼都换了吧。我叫你陈姑娘吧?你可以随意!”
陈天裕爽朗的笑了两声,“北狮国的女儿郎可没那么娇气,你叫我天裕吧,我叫你薛炎。”
薛炎笑道:“好!”
“薛炎,前方有个马戏团,要不要去看看?”
薛炎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说着,便去前面买了进场门票后,便走了进去。这马戏团中央,有一个特别大的舞台,台下皆是桌椅,做人的地方。